“大娘去洗衣裳了,還未回來!”寶兒拿出兩包藥放好,留得一包準備煎。
“我找到一個捎信的,你快住哪兒,好讓你來接你!”老張頭坐在石凳上歇息,道。
寶兒自然是不會說,若是信兒真捎去了,可不得把大牛、玉芬給急死。
“家裡窮困,饒是知曉我在這裡,也沒銀子來找。”寶兒黯淡道。
話都說道這份兒上了,老張頭再是不能說什麼,心想著,每日再多跑幾個地兒,多抓些魚。總是能存幾個錢,給這小兄弟做路費吧!
“大叔,我有法子讓你每天捕更多的魚!”寶兒忽驚喜道。
老張頭一愣,看過去。“更多?”
更多,他是想都不敢再想了,如今捉的魚是之間的好幾倍。同去的幾個鄉親可不驚訝著,紛紛來問。老張頭卻不敢說實話,這法子要是傳開了,大家都來捕魚,魚可就沒得快了!
家裡人都等著吃飯呢!只得自私一回!
“是!我家主子也是做魚買賣的,有一種專門捕魚的工具,叫做漁網。這一網下去,可是幾百條上來。不必一杆子一杆子的刺了”
寶兒自通道。
老張頭來了興趣,“真有這麼神奇的東西?”
寶兒認真的點點頭。
福寶園做了些年的漁網生意,寶兒雖未親手做過,理論上的東西,卻是手到擒來。
割苧麻。煮麻,制繩,編網。在一家人的努力之下,第一張漁網便誕生了,雖說粗糙了些,卻是十分有用。
寶兒又跟著老張頭去捕了幾次魚,將方法要領教會了他。
有了這網。有了這技術,銀子是源源不斷的進口袋。老張頭一家從未想過能過上這好日子,兒子吃藥要不愁,還能留下積蓄,全虧了這落魄的小兄弟。
一家人感激不已。
手裡有銀子了,寶兒便於老張頭一家告辭。臨走時說。若往後,有朝一日還能來京城做生意,就來賣老張頭的魚。
這一晃快一年過去了,老張頭一家時刻不敢忘記,一直等著。
院子裡一切都靜止了。除了老張頭低沉的敘述,再沒有一點別的聲音。
院子裡那隻肥壯的大黑狗也安靜匍匐在地上,彷彿也在安靜的聽著。
胡章微張著嘴,聽得出神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原來,姑娘早就預算到了後來。
知曉緣由之後,胡章已由震驚轉為憂慮。
即使老張頭有漁網在手,卻也只有兩雙手,即使每日每夜的捕魚,只怕也難滿足福寶園的要求。
罷!就按雲清給的名單找人吧!一個老張頭不夠,那就找十個這樣的老張頭。總是能找到辦法,讓鋪子順利開起來。
“您每日能捕多少魚呢?”胡章細細打聽。
老張頭低頭沉思片刻,“若是出得勤,百來斤不成問題,平日就七八十斤的量。”
胡章驚歎,魚肉甚貴,照他這個量的話,每日的十兩銀子不在話下。這十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啊!
胡章環顧這小院兒,像是翻新了,仍是能看出以往破舊的痕跡。倒是納悶了,賺了這麼多的銀子,為啥會住如此破舊的地方?
“你一直是住在這裡的?”
老張頭點點頭,知胡章其中意思,“房子是祖輩留下來的,自然得守著。小兒病著,常年離不開藥,賺得的銀子,都來看病了。”
“哦,,,”胡章瞭然,卻是可惜了。
老張頭像是已經習慣了,只失落的神情閃過後,又恢復了原本神色,“那王玉小哥兒現今如何了?”
“甚好,不瞞您說,我是聽了她的令,來尋您的!”
胡章顧不上老張頭的震驚,繼續道:“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