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告示前兩句倒還算是真事,可後面卻是純粹的潑髒水,居然說青峰強擄凡女,夜御三千,青峰不由在心中吶喊,天地良心,這身子別說三千就是三個有心無力啊。
東堯宗是因為掌門族親被他殺,才會徹底和青峰對上,那位周掌門於情於理尋他晦氣那都是有幾分道理的,當然這道理正不正另說。但正仙道卻不同,青峰可沒殺正仙道之人,倒是他曾於鳥cháo救下不少正仙道弟子,算來還是一番大恩,至於方婉儀是自願跟著他們走的,本就是他家中逼婚不好,怎麼能算到他的頭上,正仙道般恩將仇報,比之東堯宗更讓青峰厭惡。
青峰本就有些不爽這正仙道,如今居然被扣了這麼大個屎盆子,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一路走,他便一路盤算著要怎麼對付正仙道,可走到正仙城外,卻想通了一些,只得把這怨念強忍了下來。
正仙道安定已久,根基雄厚,比起東堯宗這般新擴張的勢力底蘊更深厚,力量也更完善,若非東堯宗疲於應付轄內各種禍亂,在蕭家搬遷時就該派出大批人馬,到時候便未必有原來那般風順,再者,他在正仙道轄地也沒個似蕭家一般的叛徒可合作,孤掌難鳴不說,對正仙道的底知道的也不詳。
最重要的事還是他要儘快趕回太虛觀準備登仙大會,眼下時rì無多,再和正仙道一斗,怕是壞了大事,反正正仙道之事怎麼說也是他有理,若在登仙大會上碰頭,大不了把它家老底抖個清爽,將這食人剩飯的宗門好好當眾羞辱一番便是,那些子虛烏有的話到時候自然會破解。
心中算定,青峰便出了正仙城,為免引來疑惑,他未用雙龍對劍,而是用了丹龍劍起遁光,至於紫宸天劍,他信奉財不外露,故不會輕易取出來使用。
前次來大原,青峰先至鹿西,後去了北方邊境,而後再南下到正仙道,這一番繞路,花了兩個月功夫,但這次直接從正仙道走,卻不過十餘rì便到了鹿西。
一靠牧山府,青峰便覺有願力加身,不過比起他想的那十餘萬之數卻是差了許多,充其量不過數千人罷了,此事他便覺得有些不妙,便加速趕至白鹿山。
只見白鹿山原本的道觀已是擴大了數倍,上上下下禮拜的香客絡繹不絕,更有那虔誠者從山下一階一拜,緩緩拜上山來的,光這般景sè,青峰便覺不該只有這麼一點才是,悄悄按落遁光,變化了身形,步上山去。
他所化乃是一介老道模樣,身負飛劍,手執拂塵,那飛劍是真的,拂塵卻是假的。他這一走動,便有香客圍上來,七嘴八舌問道:“道長可是青峰觀的?”
“無量天尊,貧道乃是遊方的。”青峰一甩拂塵作揖一禮,倒是頗有些氣質,不過那幾位香客聽得青峰不過是遊方道士,便一鬨而散,不過青峰正有話要問,伸手一拉,便將其中一人拉住道:“敢問這位施主,此地香火鼎盛,不知奉的是哪家香火?”
那香客一甩手,一臉驚訝道:“你不知道這裡奉的是普照真君麼?”
“真君!”青峰聞言大驚,怎麼回頭就給我改名兒了呢?急忙快步上山去,待及山門,便見青峰觀三個等人身高的金漆大字,居然還是牧山府知府提的字,看樣子想必這位知府也來拜過他。
知客道童見這麼一個老道上來,便上前稽首道:“敢問道長可是來掛單的?”
青峰還禮道:“貧道昔年與白峰真人同拜三陽真人門下,故來一會。”
那道童聞言,卻有幾分猶豫之sè,心道,觀主從未言有過師兄弟,這人莫不是來蹭飯吃的?便道:“道長請在此地稍後,晚輩這就去知會觀主。”待他去了,青峰卻發現這小子走了不遠便停了下來,蹲了一會兒後便返回道:“道長,我家真人受知州大人相邀出遊去了,恐怕得要十天半個月回來。”
“那貧道過幾rì再來叨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