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寶貝出反應,取籤都得素手洗淨,平息周身法力運轉才成,方才也是平穩度過,並無什麼能證明太虛劍派作假,頂多是湊巧罷了。
但這結果太巧,反是叫人起了疑心,但見群情激憤,龍潭真人都有些招架不住,甚至隱隱聽見什麼“蛇鼠一窩”“相互包庇”的說辭,幾乎是對著龍潭真人的老臉劈耳光,龍潭真人哪受得這口氣,他脾xìng本就不是那般好說話的,不由怒吼一聲道:“誰敢打包票說太虛劍派作弊,就上來示現證據,老夫可不能聽你們這些隨口汙衊之詞。”
這一聲怒喝,夾雜了幾分法力,這觀劍的多是小輩,吃了這一聲吼,個個便被震得東倒西歪,霎時間沒了聲響,龍潭真人見得安靜之後,又道:“摯籤不曾出錯,你們就這般比試。”
青峰不由暗暗鬆了口氣,寶瓶摯籤是他想出來的辦法,自也曉得作弊的辦法,既然瓶子有探測之能,他便將瓶子都直接換了一個,這等寶貝也不是一口氣煉成的,贗貨他手裡也有幾個,卻是正好,這般他便能zì yóu安排內裡的籤子了,但若龍潭鎮人方才為求面子,叫眾人再抽一輪,便十分之不妙了,好在這老頭也是有幾分強硬,這才遂了青峰願。
這風波一過,已是偏了些時辰,龍潭真人對著戰表一比,便喝道:“太虛劍派道箴,駱駝山施飛雲上臺,大比開始。”
道箴聽得龍潭真人叫好,一起遁光便上了臺,那廂的施飛雲卻是就地點了朵火雲,架了雲施施然上去,道箴一拱手道:“小道士這廂有禮。”
“道兄客氣,正要領教貴派劍法。”施飛雲一還禮,便捻了長劍出來道:“此間乃是自煉,喚作赤霄,隨身多年。”
道箴一彈指,便也提了劍道:“此乃師門所傳,號龍吟,編百又六十七式。”
“聽聞太虛劍派有些怪異,許多人的劍都是一樣的,唯獨又有個編號,在下初來貴寶地,倒是不知此事,鬥劍之前,敢請道兄教我一個明白。”施飛雲倒是不急著出手,反倒問起了閒話來。
道箴道:“敝派劍訣雖有千萬,但同修一部的門人亦是不少,我煉龍吟他也煉龍吟,兩劍齊名,但修為有別,卻又是不同,何況便是同一本譜出的劍,哪怕根腳一模一樣,若是出自不同人之手,亦是各有差距,故龍吟雖是龍吟,在我之前已有一百六十六柄存於門中,絕無重複,故以此分爾。”
這倒不是青峰定的規矩,乃是門中弟子數目實在太多,早年時常常錯拿彼此飛劍,亦有那些壞心的前輩見得後生劍好,抹去印記自用的,這事叫七子頭疼了一些時rì,後來弟子中便養成了為劍烙式號的習慣以別旁人,再後來|經得七子規範,才成了這般。
施飛雲露出恍然之sè,心中卻是暗嘲這小子生嫩,他來此參加劍會,還能不曉得這事,他只是想知道眼前這人是個什麼水平罷了,如今曉得竟有超過百式,登時便看不起這小子來,太虛劍派劍訣眾多,但聽名字是絕對分不出好壞的,外人後來才辨別出來,式號用的最多的都是比較次一些的劍訣,那些式號偏少的,才往往是比較稀罕的上等劍訣,這龍吟有一百六十七把,足見用得氾濫。
“道兄,得罪!”道箴見施飛雲不來,便主動出劍,他這劍光一條,飛劍便若一字長蛇般激shè而來。
施飛雲微微一笑,手中赤光一亮,疏疏斜斜的劍光便衝著那長蛇籠去,這些劍光便偌竹篾般,但密密麻麻層層疊疊之下,便若是個劍光編織的籃子,往道箴頭上落下。
道箴面sè一驚,旋即目光一滯,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手中龍吟猛然收回,只是一劍沖天,猛然間他周身便爆發出一如芒刺般的劍氣,從那竹篾般的劍光縫隙中透出,登時便將這無形的劍籃崩碎了去。
這便輪到施飛雲吃驚了,龍吟劍太虛劍派學的人不少,他事前研究時也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