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喝了那麼酒,我還擔心出事。今天才初一,吃席的日子多著呢,你管管他,可別讓他再喝醉,傷身的。”
“嗯。”馮羽姝哪裡不懂貴妃眼睛裡曖昧的笑是什麼意思,低著頭只是答應。
“這年一完,你們就要出宮住了,往後記得常來看看我。”
“一定會的。”
“王府那邊什麼都準備好了,按照皇上的意思,等到元宵節後再搬。你知道皇子的脾氣,在宮裡都天天往外跑,若是出去了,還不知道怎麼貪玩。我看他跟你不錯,或許還聽你的勸,時常多提醒他。”貴妃話外有音。
“嗯,貴妃放心吧,其實皇子都懂的。”這話說的有些慚愧,因為真正“貪玩”的是她。
樂梵跟太子客套完,走過來笑道:“母妃,你又在傳授她御夫秘訣?”
貴妃聞言笑斥:“什麼話!”
樂梵故作誇張:“我以為是你在向她秘密傳授,不然她怎麼那麼有本事,都能管我了。”
“又亂說!”馮羽姝嗔怨的瞪去一眼。
初一到初五,樂梵身為皇子,總是忙著各處吃酒席,而馮羽姝同樣沒閒著。初六,太子突然送來帖子,要請他們赴宴。到底是兄弟,大過年不好推辭,兩人就去了。
太子邀請了皇家弟兄,熱熱鬧鬧一桌,而女眷們由太子妃和側妃在招待。
馮羽姝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好在這回還有別的王妃和夫人,她安靜的坐在一旁,倒也自得其樂。蘭馨做太子妃也有幾年了,自有相熟的人,揹著旁人,與她私語。
“太子妃近來臉色不大好,是累著了?”
“我的身體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蘭馨不以為意。
王妃瞟了眼另一處的側妃,說:“那位新側妃的氣色倒是很不錯,聽說太子對她很喜歡,再加上她家的背景。我說句話,不怕你惱,只怕這樣下去,這太子妃的位置就是她的了。母憑子貴,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之前御醫雖說你不易受孕,但到了如今,就該拼一拼,再壞也不比現在差。”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只是……”只是現在太子幾乎不再碰她,她空有心,一個人哪裡能懷孕呢?再者,她的心思已不在這上面。
“我看這位新側妃不多久就會有喜,那時你可怎麼辦?我是真心為你好。”
“我知道。”蘭馨耐著性子聽著,餘光瞟著那位春風得意的側妃,心裡冷笑:倒是希望她早早兒的懷孕,那時才有意思呢。
馮羽姝正清靜,側妃突然坐過來:“旋皇妃,怎麼一個人坐著?難道很悶嗎?”
“不是,大概是昨晚沒休息好。”
何嬌曖昧一笑,道:“我知道,現在整個皇宮都在談論,你與旋皇子甜蜜恩愛,不知羨煞多少人呢。”
“側妃玩笑了。”馮羽姝微微赧顏,注意到太子妃投來目光。
這邊是尷尬應對,而在另一邊同樣是逢場作戲。
酒過三巡,有王爺說:“旋皇弟那麼喜歡斷案,皇上讓你做大理寺卿,真是如魚得水了。”
“所以說,皇上到底是偏疼旋皇弟。”歐陽策也笑著接了一句。
“太子莫不是吃醋了?”有王爺笑道:“我聽說,朝裡出了件大事,不知是不是真的?按理說,這案子該刑部管,但有傳言,皇上會留給大理寺審理。不知太子與旋皇弟是否聽聞了?”
“哦?”歐陽策輕一笑,望向另一人:“旋皇弟可知道了?”
樂梵表情平淡:“你們說的是風城總督吳順的案子吧?我聽說了,這件事鬧的很大,皇上很重視,也很謹慎。皇上並未跟我提及要大理寺審理這件案子,所以我想,應該是刑部管的。”
“算算日子,元宵之前吳順就要押到京城了。”不知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