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掌事,在紅萸那就是說話算數的老大了,怎得連身好衣都沒有?”
“掌事也好,大掌事也好,還是一樣在紅萸,換什麼行頭,又不是唱戲。”墨紫與三人拱手招呼過,坐下。
“那怎麼同?誰不知,大掌事全權做主,與東家說話無異。”徐九仍覺可喜可賀,“今日由我作東,為墨哥慶祝如何?”
掌事不過是代言,小事自理,大事必要稟告東家。裘三娘給的是掌事之名,大掌事之實,但外頭的人只看名。墨紫從掌事變成了大掌事,徐九等人看來就是真正掌權了。
墨紫推辭,“九爺好意,我心領了。要請也是我請,只是今日來訪,有事拜託九爺,改日可好?”
“哦?也好,正事要緊,墨哥但說無妨。”徐九一聽墨紫要託他辦事,陡然精神,“我徐九欠了墨哥不少人情,還愁得等到何時才能還上。”
“上次要不是六爺出船出人幫我,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九爺常說兄弟情義,什麼欠人情,什麼要還上的,未免見外了。”墨紫巧嘴,“我便是當九爺兄弟,這才莽撞上門來。”
徐九哈哈告罪,“莫怪莫怪,徐九給墨哥賠不是。”
冷六連連擺手,“哪裡算什麼幫忙?讓墨哥破費不少銀子,幫中兄弟們得了大紅包。回來跟我說紅萸墨掌出手大方,一個個的,還想為你幹活。”
“紅萸和豹幫有的是機會合作。”墨紫笑了笑,突然長吐一口氣,“這回的事,算是不情之請,若九爺和六爺為難,也可不應。”
徐九冷六交換一眼,由徐九開口,“墨哥這話說的,我們不應還不行。”
“就我所知,豹幫以前只有一位副幫主。如今除了六爺,還有陳二爺,兩位副幫主?”墨紫打聽好了來的。
“正是。不瞞墨哥你,陳二任副幫主已久,但他本不服我,當日大勢所趨才不得已對我低頭。自我任幫主以來,帶他兩處分堂對我釋出的命令陽奉陰違,暗地鬼鬼祟祟與霍八舊屬來往密切。若不是因為我當幫主不久,霍八,胡桃和老幫主接二連三過世,不宜再挑起幫中紛爭,我早就把他踢下副幫主之位了。”徐九說到這兒,皺起濃眉,“墨哥怎麼突然說到陳二?”
“九爺可知,我前東家是敬王府的三少奶奶?”該說的,都得說,不然憑什麼讓人幫忙?
“……敬王府?”還是女東家徐九頗感慨,“怪不得能用墨哥。也是我笨,早該想到,用女子為掌事,東家極可能是女子。不過,敬王府三少爺連休兩妻,你東家也真敢嫁。和你一般,不同尋常啊。”
墨紫笑著,不理徐九間接恭維,繼續說道,“她嫁進去之前,蕭三爺就有一妾。此妾本是三爺的丫頭,後來收了房,生了一雙兒女,自然抬了妾,很受寵愛。我前東家不曾想過爭寵,不過借敬王府廟大好容身,能繼續做她的生意而已。不想此妾胃口太大,幾次三番出手害她這個正妻。月前,小妾將我女扮男裝和她外頭有營生的事密告給當家老太太,逼得她不得不趕我出府並將紅萸賣掉。”
“一個小妾,如何能得知這些事?莫非是墨哥和你東家不小心,讓她發現了?”冷六插言。
“不是她發現的。而是她背後的江湖勢力知道了我,因此曝露。”墨紫眼一眯。
“江湖勢力?”梅山不愧是謀士,立即猜到,“墨哥是說此妾和陳二——?”
“她對她的靠山隱藏得極為小心。一開始我們只知她能指使外頭的一些人,但後來就查不出半點蛛絲馬跡。這次,她為了整垮我東家,請了外面的人來作證,正好給了我追查的線索。我派的人告訴我那人進了華豹堂。”那也是陳二在上都的住處。
“所以,你懷疑陳二就是那小妾的靠山?”徐九雙眸斂凝。
“陳二,或他的手下。不過,我覺得陳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