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不要顫抖:“葉公子倒是奇怪,竟然還留在京城,不是應該和丞相一起回老家了嗎。”
葉卿蒼白的眉間泛起一抹古怪的神色:“哼,還得託衛名公子的福,在下有皇上聖旨,終生不得離京!”
哦,原來還是自己造的孽,才讓他留下來,現在再來汙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那在下不打擾葉公子的雅興,告辭。”
又半個月後,護送前丞相葉文回鄉的大內密探飛鴿傳書,半路上葉文一行遭到不明身份的黑衣人追殺,葉文遇刺身亡。葉卿聽到這個訊息後,當即吐血昏迷。
與此同時,朝堂之上隱秘的‘換血’也接近尾聲。
屋外寒風依舊,沒有點燈的未名居,衛名呆呆坐在火爐前,卻感不到溫暖。良久,捏在白皙指間的一張小小的紙條飄落進不怎麼旺的火爐裡,‘呼’的一聲竄起小小的火苗,照得衛名的臉明明滅滅,看不清表情。
第二日碧柳和瀧煙去敲衛名的房門的時候,發現衛名還在賴床。這讓兩個小丫頭很是驚奇了一陣子,最近公子變得很不正常,吃不下,睡不好的,這個賴床還真是久違了。
雖然很不捨得讓公子不吃早飯餓肚子,但是最近公子精神狀態明顯不好,從那兩個淡淡的黑眼圈就能看出來,多睡一會兒也沒什麼不好。於是乎衛名這一覺就一直睡到中午。
打了個呵欠,衛名懶懶的爬起來,肚子餓的在打鼓,哎,好長時間沒有睡得這麼香了,也好長時間沒有這種真切的飢餓感了,人哪,果然得看開一點,犯不著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晃出房間,難得的好天氣,衛名眯著眼曬了一會兒暖洋洋的太陽,然後清嗓大喊:“碧柳瀧煙,我餓了!”
衛名恢復成自己以往的日子,平時在家當當米蟲,月末照例去春情閣唱歌,順便和如藍似火‘打打情罵罵俏’,無聊的時候就去街上逛逛,只是一個人都不帶,包括玄夜。
那張禍國殃民的臉不管走到哪裡都是焦點,衛名也毫不在乎,看吧看吧,以後想看也看不到了。
三月,沒有一點陽春的跡象,依舊是冷風嗖嗖。出了春情閣暖意融融的廳閣,衛名裹緊了披風快步離開,卻在街角再一次撞上了葉卿。
這一次的葉卿臉色格外的青,甚至透著微微的紫,裹著厚厚的貂絨披風,一個人站在街角,少了四個家丁的陪伴。
衛名站定,他知道,葉卿是在等自己。寒風似乎是無孔不入,兩個人隔了一定的距離無聲對峙了好久,最終衛名抵不住凍得發麻的手腳,開口道:“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話,就跟我來吧。”
依舊是以前跟司竹偷偷去春情閣是換裝的地方,破敗的小屋,寒冷陰暗。
葉卿不坐,只是惡狠狠的瞪住衛名,半天后突然發瘋一般的撲上來,想要掐衛名的脖子,被衛名輕易地躲開。
葉卿狼狽的半趴在破舊的木凳上喘息,衛名看他實在是難受的緊,於心不忍過去把他拉起來,卻在看到他指端明顯的青紫的時候愣了愣。
“你……你是不是經常呼吸困難,胸痛,還經常暈厥。”
“關你什麼事!”
看來是差不多,葉卿是先天性心臟病,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
“你想說什麼,趕快說吧,這麼冷的天,你的身體老在外面這麼凍著不好。”
葉卿呆愣片刻後,青白的臉立馬一片猙獰:“你就是這樣迷惑他的?你就是這樣迷惑他的!我不用你來假好心!姓衛的,不要以為你贏了,他不愛你,他根本就不愛你!”
“你是在說楚寒情?”
“他答應過我,等朝堂穩定下來後,就會和我在一起,所以……所以我才會背叛父親來幫他,他只是在利用你而已,在利用你做我的擋箭牌,哈哈哈,姓衛的,你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