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再告訴你。龍弟弟乖,你先走一步,趕上去照拂鳳姐姐,我和承哥哥隨後就來。”
雲龍話出無心,想到就說,沒有料到承哥哥一時競凝然若失,呆立一旁,心裡也不禁為之一震,便也低低說道:“綠憶蛆姐!龍兒沒有說錯話啊!綠憶姐姐!承哥哥這是怎麼的了?”
綠憶姑娘輕拽衣袖,抹去雲龍眼角的淚珠,微笑著低聲說道:“龍弟弟!承哥哥不是生你的氣,你還不瞭解承哥哥嗎?快去!趕上他們,我和承哥哥就來。”
雲龍輕輕地點點頭,仰頭望著綠憶姑娘良久道:“綠憶姐姐!我聽見鳳姐姐提過你的,不過……我走了!綠憶姐姐。”
說著話,一個點足躬身,宛如掠水紫燕,貼著山徑一閃而亡,趕上前面一行去了。
綠憶姑娘目送雲龍去後,心裡突然也有著突然而發的惆悵。不由地輕輕嘆了一聲,綠憶姑娘原是個無憂無慮天仙般的少女,曾幾何時,也在個性上沾染著善感的輕愁。
綠億姑娘嘆喟一聲之後,轉過身來,轉移兩步,走到肖承遠身邊,玉掌輕抬,微按頂心命門,輕輕地說道:“承哥哥!悔愧自疚,於事無補,承哥哥!你是頂天立地的人,為何也學上這些庸人氣概?”
肖小俠是一時羞憤交併,悔恨兼來,氣急所致,心神為之飛馳,凝凝而立。此時,但覺一股熱流人體,精神一振,不由地仰首長噓一口氣,再轉頭向綠憶姑娘看了一眼,忍不住卻熱淚奪眶,立即別過頭去,悽然說道:“綠憶!我……”
綠憶姑娘此時卻如小鳥依人,偎近承哥哥胸前,羅袖微抬,輕拭承哥哥淚水,宛轉一笑,如百花之乍放,輕輕地說道:“承哥哥,你此刻心情綠憶知之最探,你雖不殺伯仁,卻難免對石老伯父存有內疚在心,如果你不邀約我同行,後果也未盡然如是,罪魁在我,綠憶理應難安,承哥哥卻何辜之有?”
肖小俠急聲叫道:“綠憶妹妹!你……”
綠憶姑娘頓時又悽然一笑,玉手一抬,纖纖手指掩住肖小俠的口,搖頭說道:“丈夫有淚不輕彈,行俠武林不僅要膽大心細,更要有打脫門牙和血吞的忍氣吞聲度量,承哥哥!石老伯父被害之仇,我們良心有疚,立志尋仇報雪以慰九泉之下,傷心感世徒害身心,承哥哥何屑如此俗兒女之態?”
綠憶姑娘在肖小俠的心中,只是一位美貌蓋世,武功精絕,而又不諳世故的純真姑娘,當她是天上謫仙看待,其感情較之藍玉珍、何雲鳳兩位姑娘,除“愛”之一字之外,更多一個“憐”字。因為,綠憶姑娘年齡畢竟是最小。但是,綠憶姑娘幾個月以來,所見所聞,已經是熟諳人情,通達世故,方才這—-岙話,說來雖是鶯音宛轉,卻是字字入扣,入木三分。肖小俠聽在耳裡,何異於醒醐灌頂,甘露落心,不由一張雙臂,擁住綠憶姑娘,叫道:“綠憶!你是一朵解語之花,哥哥的心事,是被你一語道破,如今我要放下一切,但為報雪石老伯父血仇,我要走遍天涯。”
綠憶姑娘依偎在肖小俠懷裡,點頭說道:“承哥哥能有此用心,石老伯父九泉有知,亦當含笑。只是這報仇之事;不可操之過急。來人能視青龍幫為無物,豈是等閒之輩?回到總壇,從長計較,況且。鳳姐姐意見我們尚未聽聞,豈可冒然從事。”
肖承遠小俠不禁嘆道:“綠憶!聞君一席話,我是白愧不如多多一….”
綠憶姑娘從肖小俠環抱中一縮而出,閃身一拽綠裳,轉頭說道:“鳳姐姐尚在昏睡之中,我們快趕去吧。”
兩人展開身形,頃刻趕回總壇議事大廳,眾人正在圍繞著何雲鳳姑娘,肖小俠破眾進去一看,鳳姑娘不知被何人解開了穴道,此刻正淚眼模糊,臉色鐵青,捧著那張人皮凝然發怔。
肖小俠上前勸道:“風姐姐!目前當以穩住幫眾,安撫人心為急務,次則商量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