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小俠便將苗疆討補骨丹起,一直敘述到鳳姑娘振遣眾人,遍訪天下。然後含有愧意地說道:“此次老伯遭此不幸,受苦於關外,實則由於小侄而起,內心之難安,無日或釋。”
石嘯天老幫主呵呵笑道:“小俠你如何說這樣話,豈非令老朽慚愧無地嗎?你為我遠走苗疆,迭冒風險,又遠涉關外,備嘗風霜,青龍幫自老朽以下,無不身受小俠大恩,……”
綠憶姑娘微笑說道:“老幫主不必如此言之太深,承哥哥會因此而益發難安的。方才悟非師姐姐不是說過嗎?一飲一啄,俱是前定,老幫主雖然嚐到這次風險,使冷麵釣翁回頭向善,武林正道多了一分力量,老幫主之善行不淺。”
石老幫主呵呵大笑道:“姑娘!你太會說話了,老朽豈能當此善行?”
綠憶姑娘又接著說道:“承哥哥雖然南到苗疆,北出關外,萬里跋涉,千里關山,是夠辛苦的了。但是,取得世間難得一見的補骨丹,瞻仰過桃花瘴,又了卻無極門的一番心事。收穫最豐,老幫主也就不必言謝了。”
綠憶姑娘如此說來,風趣橫生,說得石老幫主和肖小俠都笑了。把方才那種互道歉意,互表謝忱的客套,輕輕帶過。
肖承遠小俠一時高興,想到石老幫主安然無恙,王秋綺從此可以修練無極乾坤真經,將來光大無極門,不難得證正果;更想到由無極逍遙生而轉變為冷麵釣翁,再變為千山隱士,此行果是不虛。再一看到綠憶姑娘笑語風生,如花解語,較之以前,在美麗中更表現了絕頂的智慧,一時興之所致,平素從不妄言笑的肖小俠,也接著向綠憶姑娘笑道:“綠憶!其實這次我到苗疆最大的收穫,還是二絕姥姥的親臨苗疆……”
綠憶姑娘不禁玉靨泛霞,急著嬌叫道:“承哥哥!你……你怎麼啦!”
姑娘說什麼也沒有想到平素不輕易言笑的承哥哥,此刻竟一高興之下,當著石老幫主,開起如此親密的玩笑。
石老幫主不知究理,連聲問道:“怎麼?二絕姥姥這位老前輩也趕到苗疆嗎?”
肖承遠小俠一時高興,說出這樣只能兩個人才能說的玩笑話,一見綠憶姑娘急得滿臉通紅,當時也不覺臉紅。石老幫主如此一問,越發的期期艾艾地說道:“是的!她老人家也到了苗疆。”
石老幫主不由的奇怪起來,說到二絕姥姥曾經去到苗疆,有什麼值得他們兩個人如此臉紅的?老幫主久歷江湖,通達情理,遇事焉有看不清楚之理?當時略一思忖,即呵呵笑道:“肖小俠和姑娘,莫非是二絕姥姥有意撮合良緣,親牽紅線嗎?如此喜事,為何秘而不言?者朽倒是要道喜了。”
綠憶姑娘畢竟是生長於武林的女兒,過去的金枝玉葉,是存蘊於氣質之中;如今的俠義豪爽,卻出現於行動之上。一聽石老幫主如此一說,當時心裡閃電一轉,玲瓏心竅立即拿定主意,掌握當時機會。一整顏色,在馬上向石者幫主折身為禮說道:“恕侄女放肆,稱一聲老伯。侄女有一句話,要向老伯面前說明。”
綠憶姑娘如此一整面容,嚴譚說來,石老幫主也不禁為之—愕,連忙說道:“姑娘何必如此客套,有何言語,老朽敢不願聞?”
綠憶姑娘微微一頓,回眸看了肖承遠小俠一眼,立即說道:“侄女此次隨承哥哥遠入苗疆,為的是尋訪多年不見流散不知下落的家姐,兩人歷險苗疆,生死與共,在化險為夷之時,家師就臨,將侄女終身相許承哥哥。”
姑娘說到此地,已是羞不自勝,臻首低垂,霞泛玉屑,石老幫主呵呵地笑道:“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二絕姥姥做的事,為有情人撮成良緣,老朽敬佩之餘,要為姑娘和小俠道賀。”
綠憶姑娘此時抬起頭來,鼓起勇氣,接著說道:“老伯自是知道,承哥哥與鳳姐姐、藍姐姐之間,彼此心心相印已久,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