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用了心,鴛鴦帳暖,夜夜流連,除了偶爾間出去與那名神秘女子幽會,其他時間幾乎都花在她身上。可越是如此,她就越忍不住想,那個女人是誰?是誰能夠在這個節骨眼上,用什麼理由,將商九宮這個野心勃勃的傢伙給吸引走?
想到這裡,青姬狠狠瞪了他們一眼,然後轉身就走。
可出了院門,卻又兩眼茫然,石雕似的僵在原地。
她在商九宮家的床上呆了三個月,睜開眼的時候,是各種補品和保胎藥,閉眼時的時候,是商九宮的手指和親吻。如今好不容易完成任務,得以逃脫那牢籠,卻發現自己早已跟外面的世界脫節。她不知天機為何還活著,不知太子為何還能容忍他至今,甚至不知七月十五那天,商九宮究竟去了哪家寺廟……
門扉在她身後吱呀一聲開啟,天機和唐嬌從裡面走出來。
“走啊。”唐嬌催促道,“帶我去廟裡看看,商九宮究竟在搞什麼名堂。”
“……”青姬難堪的看著她,咬牙道,“京城廟這麼多,我怎知是哪座!”
兩人大眼瞪小眼,最後,天機沉默半晌,無奈開口:“跟上來。”
他抬腳走在前頭,兩女狠狠對視一番,抬腳跟在他後頭。
三人一路無話,直到來到白龍寺門前,門上掛著一方厚重牌匾,香客往來不絕,木魚聲唱經聲從裡面飄出來,帶著一股令人心靜的肅穆。
青姬一馬當先走進廟裡,將唐嬌二人甩在身後,頭也不回的說:“接下來的事你們別管,我自己會弄個水落石出!”
唐嬌馬上轉頭,用她能夠聽到的音量喊道:“你覺得她行嗎?”
“恐怕不行。”天機很認真的回道,“一孕傻三年。”
青姬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地上,站穩之後,用更快的速度消失在人群中。
見她吃癟,唐嬌痛快的哈哈哈三聲,待看清天機寵溺的目光,立刻止住笑,冷哼一聲:“還等什麼,快把商九宮的秘密找出來,我好拿去羞辱商九宮和青姬,我要叫他們知道什麼叫做辱人者,人恆辱之!”
“好。”對她,天機無有不從,立即帶著她在廟裡亂轉。
起先還以為他是在兜圈,豈料他問了幾個僧人之後,便一路帶著唐嬌來到寺廟後的塔林中。
灰白色的石塔有的高,有的低,有的刻著經文,有的刻著飛天造型,風吹過,嗚鳴有聲,如泣如訴。
“我們來這幹嘛?”唐嬌不明所以的看著天機。
天機豎起一根手指頭,噓了一聲。
“哎,福廣啊福廣,你怎麼一點福氣都沒有啊。”
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在遠處響起。
唐嬌循聲望去,只見一大一小兩個和尚朝這邊走來,小些的那個懷裡抱著一隻灰白色的骨灰罈子,哭喪著臉道:“你為什麼要一次性吞兩個雞蛋,你為什麼會被雞蛋給噎死呢?”
“偷吃雞蛋還有理了?”大和尚搖著頭道,“要我說,這種不守清規戒律的弟子,死了就不該埋在塔林裡,和雞蛋殼葬一起就行了。”
“師兄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小和尚怕他說到做到,把懷裡的骨灰罈子抱得更加緊,“連色空師叔都能埋在塔林裡,福廣怎麼就不行呢?”
“噓!”大和尚怒道,“閉上你的嘴!”
“我說的是實話嘛。”小和尚委屈的低下頭,“福廣只是犯了葷戒,可我聽人家說,色空師叔犯了色戒……哎喲!”
小和尚被大和尚狠狠捶了幾下,忍不住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以後再不許提色空,知道了嗎?”大和尚怒道,“尤其是在人前的時候!”
小和尚一邊哭,一邊指著他身後道:“可你自己也提了,還是在人前。”
大和尚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