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
溫溪壽不緊不慢地道:“你是要去求見太上皇麼?只怕他是不肯見你的。”
寒辰聞言頓足,回頭皺眉看他:“你怎麼知道?”
溫溪壽朝她拋個媚眼,妖孽地笑著:“我自然知道,小辰兒,你不如求我,求我的話,我倒可以向他求個人情,放你們秋家一馬。”
寒辰心中一動,以她的直覺和經驗,這個溫溪壽雖然表面上是妙音園的老闆,但她總覺得他遊戲人間的孔雀外表下,有一顆不安分的心。既然他能說出此話,就必是有些門道兒。
對秋家,她確實既沒感情也無歸屬感,但畢竟他們是自己這個身體的親人,她不能讓他們受無妄之災。
旁人或許會諷她,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她卻道,對太上皇潑豬血,真是他自找的,他分明就是在故意激怒她,她若不給他的顏色看看,就辜負了他的美意了。只不過,因為他頂著太上皇的身份,才不得不為秋家的人打算一下,若是她自己,反倒絲毫不懼了。
“溫溪壽,你真能幫我求個人情嗎?”
溫溪壽嘻嘻笑著:“小辰兒,早知現在何必當初那麼衝動呢?”摸了摸下巴,道:“不過,他那人雖然心狠絕決,卻一般不會招惹女子的,怎麼會惹得你衝動到淋豬血呢?”
寒辰眼角一抽,喝道:“溫溪壽,你到底幫不幫?不幫我自己想辦法,廢話真多。”
溫溪壽被她喝斥也不生氣,笑咪咪道:“幫,自然幫,我這麼愛惜小辰兒,怎麼捨得不幫呢?這世上怎麼會有我這麼好的人,竟上趕著幫人的。”
寒辰嘴角也抽搐了,她被溫溪壽這變態折磨了一年,這叫愛惜?若非有契約在身,她對他早沒了耐性,但也正是因為這一年的契約,她對他的各種變態已經麻木到免疫。
忍了又忍,終於把火氣忍下,反正他是變態嘛,於是溫聲問他:“你與太上皇有交情還是姦情?”
這下輪到溫溪壽抽嘴角了,乾咳一聲,收了扇子:“秋寒辰,這話在我面前說說沒事,在他面前,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他這人很記仇的。”
寒辰哼道:“看得出。”不記仇,豈會把一年前的原話封還給她?
“嘿嘿,我和他的交情啊……不提也罷。”溫溪壽那雙妖孽眸子朝她挑一下:“走,去碰碰運氣。”
寒辰又是一陣惡寒,碰運氣?溫溪壽倒底靠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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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16 章 一人做事一人擔(中)
兩人展開輕功疾縱向皇宮,很快到達宮門處。溫溪壽停下來在宮門處晃悠著,並不向門官求見太上皇。
寒辰立在不遠處看他,怎麼看怎麼覺得此妖孽他根本不是園主,而是個無利不起早的——賊!
兩刻鐘後,溫溪壽好奇問道:“小辰兒,你怎麼不問我為何不求見太上皇?”
寒辰側目看他,淡定回答:“因為你不打算走正門,而是打算做夜行賊。”
溫溪壽腳下一虛,扶牆站穩,幽幽地道:“小辰兒,能不能口下積德,別把話說得那麼難聽,雖然說實質如此,但可以說成,我打算踏著月色翩翩駕臨太上皇的寢宮,給他一個驚喜呢?”
寒辰不屑地看他:“我怕你帶給太上皇的不是驚喜,而是會嚇得他從此不舉!”誰不知道皇家貴胄夜裡都在忙活那點男女之事,他突然出現,不嚇得那位太上皇不舉才怪!
溫溪壽受驚,腦袋“砰”地一聲撞到皇宮的宮牆上,頓時眼前佈滿金星。這種話,她怎麼說得出口?!
正在此時,兩人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車聲疾奔而來,寒辰定睛望去,是秋修甫的馬車。事關秋家存亡,秋修甫是真的急了。
她側身避到宮牆另一側,卻聽溫溪壽輕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