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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地走向窗邊,望著風雨交加漆黑一片的外頭,他正狐疑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橫在窗前的樹梢上,就驀然冒出了個小小身影。
“天!童童,你在做什麼!”
被小女孩不要命的危險舉動嚇了好大一跳,他想也不想的就開啟窗硬是將小女孩給抱了進來。
“啊!不行不行,會弄溼地毯!童童待在這裡就可以了。”
樹梢上的小女孩不怕死地胡亂掙扎著,深怕自己溼淋淋的一身,會給雋哥哥惹上麻煩、害雋哥哥捱罵,索性死抓住窗臺不放,整個人坐在窗沿邊,要掉不掉的模樣簡直是教人心驚膽戰。
“童童,你這麼晚了,來這裡幹嘛?”這樣的時間、這樣的風雨,這小女孩不乖乖待在屋子裡,爬樹上他房間幹嘛?難不成是不要命了嗎?
看了看視窗距離外頭的高度,耿雋不禁為小女孩魯莽的舉動捏把冷汗,不悅之情也漸漸升起,正想開口訓話,卻被小女孩突然捧至眼前的東西給打斷。
“雋哥哥,給你。”小女孩溼淋淋、有些髒汙的小手上,躺著一圈看似由草莖編織而成的墨綠色手環。
“這是我用幸運草編成的哦!幸運車好難找喔,我找了好多天才夠編手環……以前雋哥哥說過,幸運草可以為你帶來好運,你帶著,就不會心情不好難過了。”小女孩童稚的眼中,透著純摯的關懷,讓耿雋看著看著,心頭突然漾起一股暖暖的熱潮,不斷衝激著他的心扉,讓他緊緊握住了小女孩冰涼涼的小手。
這些日子,天氣一直都是這麼糟,他難以想象一個小女孩,竟將自己過去的一句戲言當真,冒著如此大的風雨,棲身在凌亂的草叢中,只為替自己尋找編織手環的幸運草!
“童童,明天雋哥哥要啟程去維也納學音樂,可能很久都不會回來了……”雋哥哥的臉色好沉好沉,讓她緊張得不敢說話。
“維也納……那裡很遠嗎?雋哥哥不能常常回來看童童嗎?”她的心情好難過,好想哭,她不要雋哥哥去那麼遠的地方,她不要!
“對不起,雋哥哥一定得走,一定要離開這裡……你別哭啊!”他皺眉,不放心地看著眼前自己如妹妹般疼愛的小女娃。
“嗚嗚嗚……可、可是,人家會想雋哥哥,童童不要雋哥哥走,好不好嘛?”
“唉,童童別哭了,雋哥哥答應你,等你長大以後,雋哥哥就會回來了,到時候,你就可以見到雋哥哥了,這樣好不好?”將哭得淅瀝嘩啦的小女娃擁進懷中輕拍著,他的心情也不好過。但,自從親姐姐被逼出家門,這個烏煙瘴氣的大宅,他是再也無法忍受了!
古板霸道的爺爺、勾心鬥角的親戚,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感到厭惡、渴望逃離,而今,這是他惟一的機會,受到維也納樂壇傳奇人物“樂音坊主人”之邀,可住入全世界音樂家們視為聖地的“樂音坊”內,連古板獨裁的爺爺都對這樣的資格有些心動,願意放手讓他遠走,他又怎麼放棄這大好的機會?
惟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眼前這個他視若親妹妹的小女娃了。
“可是,萬一等我長大後,雋哥哥不認得我了,那怎麼辦?”夢中,她哭得好厲害地問,深怕等她長大了以後,雋哥哥就不認識自己了。
“不會的,雋哥哥一定會記得你的,等雋哥哥回來,第一件事,就是來看我的童童小公主,你說好不好?”
“嗚嗚……真、真的嗎?”
“當然……”
約定的回覆還來不及說完,房門猛然被人給開啟……
“雋,這是怎麼一回事?那個野丫頭是打哪來的?”
門口,一個蒼老威嚴的身影站立著,枯老的手忿忿地指向仍攀在視窗邊的童項芯。
“啊!糟糕!”竟被這個兇兇的可怕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