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眼眸裡滑落,他在牢獄之中跟聖人達成了一個協議,他將要為聖人辦一件事,這件事情一旦作成,他將功成名就,在朝作為高官,可是一旦不成許氏一族就有可能被誅滅三族!當時他陷入了極度的仇恨中,根本沒有顧慮那麼多,他只想著那樣能把陷害自己,誣陷自己的人送入地;可是現在許落微的一席話讓他甦醒了過來,他的人生中不止有仇恨,還有親情啊!
許落微輕嘆了一口氣,想要得到正能量而走的路,比想要發洩負能量走的路其實簡單好走的多。她抬起腳步渡回了房間;她要留許落揚一個人靜一會兒。
一推開門許落微就看到了軒轅辛予正坐在椅子上等她。
許落微已經見怪不怪,她關了門問向軒轅辛予道:“孩子他爹,說吧,來找我又有什麼事兒?”
“杜之行是怎麼死的?”軒轅辛予開門見山的問道。
許落微做驚訝狀:“怎麼?你怎麼問起我來了?難道不是你乾的?天啦,那會是誰?”
軒轅辛予眯起眼睛看著許落微,一下一下的敲著桌面,那樣子彷彿在說‘小樣,還裝,趕緊老實交代吧!’
許落微看著他這副樣子,乾笑了兩聲“你想聽故事是吧?先給我倒一杯茶,我潤潤喉!”
軒轅辛予依言給她倒了一杯,遞到她面前“還請先生趕緊說書吧!”
許落微橫了他一眼,眼波嬌媚;軒轅辛予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快了幾拍。
許落微喝了茶也就不再擺譜,把杜之行在牢獄之中所有她知道的遭遇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杜之行被關押在牢獄裡,因為是造謠生事,得罪的又是郡王府,因此皮肉之苦是少不了的,雖然他一直都在喊冤,但還是被打的皮開肉綻。他一直是個錦衣玉食的花花公子,哪裡遭受過這種罪過,於是不到一天他就被打的只有進氣出氣的力氣了。
這時許落微買通了牢頭,讓人時不時的在杜之行周圍談起張妙嫻,說她如何風流放蕩,勾引了誰誰,床上功夫有多好,給杜之行戴了多少綠帽子之類的。
杜之行素來是耳根子軟的,因此聽他們說的這麼繪聲繪色,心裡就信了大半。
這時杜老爺費了好大的力氣打點好了衙役,讓薛姨娘與張妙嫻進來探監。
薛姨娘假意安撫了杜之行幾句,便把看牢的衙役請到一旁去吃酒,留一些空間給他們小兩口。
張妙嫻近來失了孩子,加上新進門的殷小媚又給她氣受,因此心裡對杜之行也有了幾分怨氣。
“你現在可知道錯了?”張妙嫻看到杜之行一副落魄的樣子,心不由得酸了。
杜之行早就看見她來了,因此肚子裡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氣“哼,知錯,知什麼錯?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被冤枉陷害的?!”
“都到了這種地步你還不知道悔改?!”張妙嫻把帕子一甩“當初在皇宮裡,你和琴湘郡主就明目張膽的眉來眼去,那時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不知道了;可是現在是怎麼時候?琴湘郡主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正在浪尖風口上,你這麼蠢,居然還要去插一腳!”
杜之行眼睛一瞪“老子都說了,我那日並沒有去什麼醉夢樓,也沒有與媚娘說那些關於琴湘郡主的胡話!”
張妙嫻看著他冷笑,那晚他徹夜未歸,第二日回來還一身胭脂味道,說沒有去誰信吶!
杜之行看著張妙嫻一副瞧戲猴的樣子,胸膛的火騰的就燒起來了,他大叫道:“我蠢!是的,我就是蠢,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蕩、婦揹著我偷人,我竟然一直不知道,還把你捧在手心裡寵,我真是瞎了眼了!”
張妙嫻睜大了眼睛厲聲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她如此反應杜之行更以為她是做賊心虛,因此衝到了牢房邊把手伸出去緊緊抓著張妙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