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已蕩然無存。
她的嘴唇抿得緊緊的。望了望許雅彤,又望了望林芷珊,臉上一一地掠過驚訝、疑惑、傷心、痛苦、懊惱等情緒,末了,她才大力地搖頭。“不,我不相信……”
“呵!”許雅彤用力地掐了許慕晴的胳膊一下,再也不掩飾眼底的譏諷和嘲弄:“許慕晴,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明白!從最初,林芷珊就只是將我們當成了她計劃中的一枚棋子,用過則丟。又豈會考慮到我們的想法和意願……”
……
翻來覆去就是這麼一些廢話!
林芷珊以袖掩唇,小小地打了一個哈欠,在她看來。這種說教辯駁的話也要分場合和時機。如今,這兩人已淪為了“階下囚”,卻還有閒情逸致在這兒指責她,不得不說,這許家的人腦子確實有點毛病。
就在此時。田嬤嬤去而復返。
“大小姐,門外來了一個道士。”
林芷珊和田嬤嬤對望一眼。立刻就明白了這個道士就是她之前特意吩咐田嬤嬤請來的,遂挑了挑眉,裝出一幅驚訝的模樣,問道:“可知他為何而來?”
“回大小姐的話,這是一位遊方道士,他提及定國公府上面籠罩著一團黑雲,而在黑雲中偶爾可見血色翻滾,故還未待老奴開口,他就直言說定國公府今日是準備辦喜事,但突然有一位份量頗重的主子去世。”
說到這兒時,田嬤嬤還狠狠地剜了許雅彤和許慕晴兩人一眼,道:“那位遊方道士說,我們定國公府本該一飛沖天,榮耀非凡,奈何來了兩個不知羞恥,想要鳩佔鵲巢的女子,這兩人的命運和定國公府相沖相剋,故,這兩人到了定國公府後,定國公府才會頻頻出事。若再不將這兩人趕走,定國公府危矣!”
即使田嬤嬤未指明道姓,但在場的人都不是愚笨的,又豈會聽不出田嬤嬤的話外之意,於是,那看向許雅彤和許慕晴兩人的眼神裡就帶上了一絲惱恨和嫌惡。
“你胡說!”
許慕晴再也忍不住地吼出聲來,放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用力地呼吸著,以壓制心裡那些不停翻騰的惱怒情緒,避免自己做出毆打田嬤嬤不成,反被田嬤嬤毆打的蠢笨舉動來。
許雅彤則拿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林芷珊,道:“珊兒妹妹,你竟然相信這些?若我未記錯,在我們倆姐妹未來之前,你們定國公府就出了一樁天大的醜聞,而之後的那些事情……”
說到這兒時,許雅彤突然頓住了,只因林芷珊臉上流露出來的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件事情的真假如何都不重要了……”
是呀,事已至此,哪怕她們兩人舌燦若蓮花,這一切也無法反轉了……許雅彤頹然倒地,滿臉的絕望,而許慕晴也仿若在瞬間就明白了什麼,又仿若什麼也沒有明白,一臉的呆愣,眼底的迷茫清晰可見。
“來人,將許雅彤和許慕晴帶下去,明日請個大夫前來診治一下,看看她們是否懷有身孕。若已懷孕,就送到莊子裡休養,若沒有懷孕,就派人將他們送回江南許家!”
“不……”許雅彤和許慕晴兩人對望一眼,迅速領悟到了林芷珊的話外之意,遂再也顧不上自到了定國公府,得了林老夫人的喜愛後養出來的高傲和自尊心了,匍匐在地上,膝行到林芷珊面前,哀泣求饒起來。
“大小姐,求你不要將我送回江南……”
這兩人終於認清了她們的位置?
林芷珊挑了挑眉,凝視了兩人一會兒後,才微偏頭,擺手拒絕再聽兩人的求饒話語,道: “希望你們真能一舉得子,無論是男或是女都好,否則……”
否則會怎麼樣?
林芷珊未說明,但許雅彤和許慕晴都不是呆傻的,立刻就明白了林芷珊的話外之意,於是,那哀泣求饒聲愈發地大了。只可惜,林芷珊已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