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寒小心的剝著橘子,心細如絲的將果瓣上的絲絲縷縷一起拿掉了,陵容倚在小几旁,抱了本書看著,慵懶之意溢於言表。
渚寒把剝好的橘子遞到了陵容面前,陵容伸手接過,放進了嘴裡也不說話。
淨琮則在一旁做著針線,閒暇時看一下陵容有什麼要安排的。
沒過多久,冷蕊便引著芙清上了馬車,芙清裝扮的很是精緻,用碧玉簪子挽出了一個雲髻,鬢間插著一支粉色蝶戀花步搖,串著同色的碧璽珠子垂在耳邊,看著嬌豔得很。
一襲淺粉旗袍,蘇錦緞子制的,看著十分精緻,鑲邊滾邊做的很是仔細,繡著蝶戀花的紋樣,與發上的步搖遙相呼應。
一上馬車,那張巧嘴便扯開了笑意,一把摟著陵容,嬌俏的說著話,“陵容,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陵容擱下手上的書,拉著芙清雙手,細細打量了一番,方才調笑道,“芙清今日打扮的很是嬌豔!”
芙清帶來的丫鬟芷雲笑得很是討喜,道,“陵容小姐說的是。我們小姐可是從早上便開始打扮啊!”
芙清靠進了陵容的懷中,不滿的嬌嗔道,“哪有啊!陵容,你不要聽芷雲的,我才沒有呢!”
陵容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道,“女為悅己者容,打扮漂亮一點才好招蜂引蝶,是不是啊?芷雲。”
旁邊的丫鬟噗哧一聲笑了起來,芙清惱怒的將自己紅透的臉頰埋得更深了,悶悶道,“陵容,你也學壞了,居然這樣取笑我!”
陵容無辜道,“莫非不是?哎呀呀,誤會了我們的芙清妹妹了!”
芙清氣急,伸手去抓陵容的癢癢,陵容連忙攔住她張牙舞爪的手,這具身體敏感的很,要是被她撓一下,那還不整個人笑倒在車上?
芙清見拿不住陵容,又見丫鬟都掩嘴偷笑,猛地臉便紅了,端坐著身子,故作正經握拳咳了咳。
丫鬟們也不好撫她的面子,只能斂下笑意,不說話。
陵容看她這般樣子也覺得有趣的很,也沒有再和她胡鬧下去了。
馬車很快便來到了關家的城外的莊子,車伕拿來下馬凳,丫鬟們先下了車,渚寒掀開簾子,向陵容伸出了手。
陵容搭著她的手,下了馬車,另一邊芙清也搭著丫鬟的手下了車。
芙清囑咐著莊子上的管事,讓他備好賞菊要用的東西。陵容輕撫身上的衣物,撫平了裙裾上略微的褶皺。
交代好事宜,二人便在管事的帶領下,往正堂走去,歇息了一會兒,便有人通報濟州協領沈自山之女沈眉莊攜戶部侍郎葉卿之女葉蘭珊前來。
這兩人陵容皆不識,只是曾聽父親說起過,父親曾和他們在職務上有所接觸罷了。
芙清差人將二人請了進來,又問了問管事東西備下與否,方才重新坐下,與陵容一起品茶。
少頃,便看見一僕婦引著兩位女子進來,站得稍前的女子珠翠式樣簡單,但卻十分眼睛,眉目間看著很是端莊,舉止動作也沒什麼不合體的。
站得稍後的女子與芙清相似,珠翠滿頭,但這女子甚是聰明,儘管打扮得十分精緻,但也沒有奪去芙清這個主人的風采,倒是很讓人覺得二人相得益彰。
芙清起身迎了上去,雙手各自握住一人,眼眸中帶著笑意,“兩位姐姐可讓我們久等了,東西已經備下,湊巧姐姐也來了,不如現在便去賞菊!”
“知道,芙清妹妹心急,急的連杯熱茶也不願給我們喝上一口。”那端莊女子開口道,聲音婉轉清麗,似那那黃鸝一般。
這話說的很巧,即逗了芙清一句,又提醒了一旁喝茶的陵容的存在。
芙清當真撅起嘴巴不滿道,“眉莊姐姐,還好意思說呢?你可知我和安姐姐喝了多少盞茶,要不是念及姐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