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
不期然的,竟然想起那個“以身相許”的玩笑,她一下子把舌頭咬痛了,哎呀,沒事過什麼嘴癮?雖然這明明是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並且全世界人民都知道這是個玩笑,可是聽在男人耳裡,可不是那麼回事啊。
她決定以後管好這張嘴,千萬別犯了得瑟的癮。
她跑去吉星房裡,喝了一碗冰鎮銀耳羹,檢查了一下吉星唸書的成果,然後回房睡覺。
她覺得有些犯困,昨晚沒睡好,都是百里千尋害的,故意磨磨蹭蹭,在她床上東粘西膩,最後摩挲了一下她的傷痕,就嚇得落荒而逃。
古代男子是很講究禮儀,注重姑娘名節的,不過,陸漫漫想,他整夜整夜待在她房間,竟然都不碰她,傳出去,這倒是要笑話誰啊?
只能說她太沒有魅力了?她狡黠地笑,嗯,倒是要看看百里千尋的定力到底有多好?
她想著,迷迷糊糊睡著了。竟然夢見前世的男友,到她家去,站在她的遺像前看半天,很潸然淚下了一把。
靠,哭個毛啊哭!
陸漫漫看得火大,她得絕症的時候,他要跟她分手。後來他知道她得了重病,從國外巴巴地趕回來看她,然後被她兇惡地趕了出去。
她不要人可憐,尤其不需要男人可憐。
分了的手,斷了的情緣,就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再喊什麼愛悠悠,恨悠悠,都特馬虛偽死個人。
她才不要他可憐。
然後,她看見男友將一個盒子放在她的遺像前,那是她還給他的禮物,一條價值幾百萬的鑽石項鍊。
哭紅的眼睛,逝去的戀情。
陸漫漫半夢半醒,不知道這夢是真的,還是想象。有人說,夢是反的,也許,前世的男友早就把她忘了。
天已經暗了,她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百里千尋熟悉的氣息噴薄到她的臉上,她才輕輕睜開了眼睛。
“夢到什麼?還流淚了。”百里千尋溫存的聲音。
陸漫漫抬手一摸眼角,真的,淚流滿面。
百里千尋捉住她的手,細細吻去她臉上的淚,良久,他喊她:“漫漫……”
她抽泣著,很矯情:“你叫的是連曼曼的曼曼,還是陸漫漫的漫漫?”
“這很重要?”百里千尋啞然失笑,這女人腦子裡的雜事就是多。
“嗯,很重要。”陸漫漫想了想,解釋得很費力:“連曼曼的曼曼長得很美,但不是我。陸漫漫的漫漫長得一般,但是我。你叫的是哪一個?”
無比繞口,她自己都沒有真的把這個繞懂。
“你是誰,我就叫誰。”百里千尋的情話講得爐火純青。
陸漫漫搖搖頭,知他還是不明白。其實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總之,這是一件玄之又玄的事情。
她伸了個懶腰:“餓了。”
“不餓才怪,我都來看過你三次了,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卻沒想到這一次來看你,你卻哭成了只花貓。”百里千尋寵溺地看著她,目光柔和。
陸漫漫不好意思了,扯了百里千尋雪白的袖子,呼啦啦把眼淚擦乾,一下子就開心了:“走吧,吃飯飯去。你吃了沒?”
“我等你一起吃。”百里千尋捏捏她的臉。
陸漫漫睡了一覺,精神抖擻,蹦起來,狠親了一口百里千尋:“男人講義氣真帥!“她想起小吉星那傢伙,哼一聲:“小吉星肯定吃了。“百里千尋微笑:“他陪四叔吃的飯,四叔說,吉星以後很有當家人的料。”
陸漫漫嘴角抽了抽:“看來我以後還是不要教他‘看見刀就跑’,否則給你們‘青山莊’抹了黑,我陸漫漫情何以堪?”
百里千尋低沉的笑聲在沒有燭火的夜色裡,聽來尤其勾人:“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