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起來。餓了,什麼東西都是最好吃的。
她吃得津津有味,眼睛盯著渠河上的畫舫,看見有好些男人已經進去了,有好些男人又出來了。
她很困惑,古往今來,男人似乎都喜歡流連風月場所,樂此不疲。她忽然問得沒頭沒腦:“千里千尋,你在茲兀國怎麼過的?”
他的母親是茲兀國皇后,他便是皇子,當然,有可能不能見光,但既然他的母親找上了他,必然有好的安排。
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最好安排是什麼?
要麼是權位,要麼是給他成個家。
百里千尋有什麼必要非得回來幾天,又去茲兀國?除非是前程,除非是家庭。
她的心驀然慌亂起來,難道他在茲兀國有一個家,家裡有老婆,有孩子,然後偶爾抽空回龍國紛臺來看看她和吉星。
甚至,他是因為要處理“青山莊”的事才回來,看她和吉星不過是順帶罷了。
莫不是小三的命運?
她前世有個好朋友,正正經經談了場戀愛,都快結婚了,男人逃無可逃才說已經結婚,一再保證會離婚,一離婚就立刻娶其為妻。
其實,那不過是男人的藉口。
有人不想做小三,但小三的身份偏找上她,這是誰的錯?
她就那麼死死地盯著百里千尋,漸漸目光泛冷:“我只想知道,你在茲兀國是不是還有個家?”
一頓飯還沒吃完,這女人又變了臉。剛剛還笑嘻嘻的扯東扯西,瞧,一盤餃子都還沒吃完,就由晴轉了陰。
還好,只是陰,但看來,很快烏雲襲來,就要下雨了。
恐怕還是暴雨。
百里千尋目光清澄地回望著她:“你先吃,吃完再說,一會兒我們還可以去河邊放放河燈。”
吉星拍拍手:“放河燈好,漫漫姐姐,你多吃點。”他又拈了餃子在她碗裡。
陸漫漫也深知當著吉星的面,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只是她忽然想到這個問題,便問了出來。
她是個對男人沒有安全感的人。
還不止,她其實是個對人沒有安全感的遊魂。
古代沒有心理醫生,不然,她應該去看心理醫生了。似乎得了焦慮症,又或是抑鬱症,再不就是強迫症。
她搓了搓手,隱起了某種不安的焦燥。
從二樓的盡頭,款款走來幾個人。陸漫漫認得,中間那位美如天仙的女子,正是羅敷。旁邊的,似乎是丫環和家僕。
“悅來”酒家的老闆親自侍候著,渾怕待客不周。羅敷眼睛長在頭頂上,掠過陸漫漫便走了,從另一側下了樓。
陸漫漫確定對方看見了她,甚至還能感覺羅敷眼裡有種不屑。
她忽然想起蘇寧,當日跟在羅敷身側,並不是丫環的角色,但又像是丫環的角色。
她正要問,百里千尋先說話了:“龍國第一美人,也不過如此,你說呢,漫漫?”
陸漫漫一下就忘了要問的話,被牽著鼻子走了:“啊,原來是龍國第一美人,怪不得那麼美,話說千里千尋同學,你往日就認得她囉?”
“有過數面之緣。”百里千尋微微一笑:“她便是你那位龍公子的未婚妻……”
“喂,夠了啊,千里千尋,”陸漫漫惡聲道:“什麼叫我那位,你少說個字,救我那位。”
她急急地撇個乾淨,也不知道表明個啥立場,條件反射,表情嫌棄。
百里千尋不露聲色地看著她,很滿意她的表現:“你聽錯了,我本來就是說的‘救你那位’……”
陸漫漫臉紅紅的,問吉星:“你聽到他說的啥?”
吉星側頭看了看這個,又側頭看了看那個,最後搖搖頭:“我是醬油黨,剛才吃東西,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