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想留你在身邊。”
金映兒望著他那對揪人心的美眸,一時之間什麼怒氣都給化成了虛無,雙手亦不覺環住他頸子,無奈地長嘆說道:“可我不能留在這裡,我爹還在蔡利那兒。”
她簡單把前因後果說了一下,包括蔡利要她下毒一事,還順便提了提午後的那場夢魘。
“你不必心急,我派人去蔡利那裡打探過你爹訊息,日子雖然過得不甚好,不過倒是還有吃有睡的。”南宮嘯天撫著她臉頰說道。
金映兒一聽爹沒事,心裡大石頓時放下,只是太過震驚的心情,讓她的雙手仍不住顫抖著。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她啞聲問道。
“自從我確定你不是公孫姑娘後,媒婆及公孫府裡的一舉一動便全都在我的掌握之下。那長清縣令公孫賞早我一步找到了他妹妹,應當再過不久,便會押著人到我這裡來賠罪。”
他的意思是,公孫姑娘再過不久便要回來了嗎?金映兒握緊拳頭,極力表現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卻連一點笑意都擠不出來。
她一臉不是滋味的表情,讓南宮嘯天心情極好,但他仍然對她放心不下。
“告訴我,若我救出你爹,你可會心甘情願地留下?”他表情肅然地問道。
“我留下做啥?”金映兒抿緊唇,光是想到他還會摟著另一個女子,一股怒氣便在胸腔裡橫衝直撞著。
南宮嘯天一見她滿臉不願,霎時一惱,沈聲說道:“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我只要你一句承諾——我救了你爹,你便得留下。”
“你很了不起嗎?我可以自己去救我爹。”金映兒板起臉,立刻溜下榻要走人。
他驀地扣住她的手腕,眼露兇光地將她扯回身前。
“你沒有金銀財寶,蔡利不會讓你爹離開。”
“我還有這對珍珠珥飾,這可是你酬謝我的東西,你沒資格管。”她狠瞪著他,拚命想扯開他手腕。
“蔡利既要你下毒害我,一對珍珠又豈能滿足他?”他說。
“反正,我們已經把話說開,我也沒留在這兒的必要了!我爹的事我自己會想法子解決!”她掙扎不開他的箝制,乾脆低頭忿忿咬住他手臂,非得在他手臂留下一圈印子,才肯善罷干休。
知情不報,作弄她也就罷了,居然還理所當然地認為她應該留下和另一個女人共事一夫,太可惡!
金映兒咬人咬到牙根發酸,睜眼看他仍然一副無關痛癢的表情,氣到她又多使了幾分勁咬人。
“在經歷過被人拿著刀子在背部刻字的經驗之後,你除非把我的手咬斷,否則我是不會喊痛的。”南宮嘯天冷冷說道。
金映兒心一疼,自然鬆了口。
但他仍然沒放手。
“放開,我們現在沒有任何干繫了。”她別過頭,就是不看他。
“你假冒公孫姑娘一事,若是鬧上官府,對你也不是好事。”南宮嘯天扳過她臉龐,杏眸直逼到她面前。
她面對著他令人眩目的美貌,這回倒沒眩暈,只是氣到想噴火。
“你明知我是騙子,還佔我便宜,你就沒罪嗎?”食指猛戳他。
“你是我的娘子!”
“你的娘子是公孫姑娘!”她吼得比他還大聲,還不小心吼出一顆淚水。
她忿忿擦去淚水,不知道自己為哪門子而哭,只好一個勁兒地瞪著他。
“和我拜堂、洞房的人是你,肚子裡可能已有了我孩兒的人也是你。”他拂去她那顆淚水,凝視著她。
“你當我是你買來生孩子的母豬嗎?”金映兒氣得全身發抖,這些日子潛藏在心裡的諸多不安,霎時一湧而上。
她不要懷他的孩子、她不要被困在這裡、她不要和別人一同擁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