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笑?
失望,極大失望!
花容驀地起身,手一抖險些潑了茶水,她深吸一口氣,見景言又是微微一笑似乎說了些什麼,那些姑娘則都掩著嘴笑著散去,心中打算一會兒偷偷跟上,一探究竟。
景言也不在大廳停留,徑直上了樓梯,似乎去找人的樣子,花容視線緊緊追隨。
“公子,你這是做什麼?”一邊的侍女見花容面目扭曲,一臉憤憤地盯著那位上樓的白衣公子,不由好奇。花容不理她,待到景言拐入樓道不見後,便道一句:“我去樓上看風景。”尾隨了過去。
她走後,背後那侍女隱隱嘆道:“這絕望的世道,越是俊俏卻越是風~流不羈,好端端的公子,偏偏好了此道,可悲可嘆。”
這花樓的二層上亦是一樣地旖旎,一樣地春色無邊,只是任花容咬著扇子唸叨著“涼風有幸秋月無邊”了半天,卻也沒有發現景言蹤跡,倒是引來幾位姑娘的調戲。心中感慨這煙花中的女子倒也確實很有職業心,善於創收。
為了避免引起注意,不被當做變態,花容快步走到樓道一處死角,掐了一個隱身決,再慢慢尋找起來。
在尋到第四間時候,她終於是有所得,源於她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姑娘請坐。”正是她那道貌岸然的三師兄。花容伸出食指沾了口水一點,那薄薄窗戶紙便破了一個小口,其中“風景”一覽無遺。
桌子上自然是美酒佳餚,令人垂涎欲滴。只是比不得那眼前一幕,只見景言居然與一名眉角斜挑嬌媚無比的女子對坐相酌,神態卻甚是端莊。
“公子,秀娥敬你一杯。”女子舉杯嬌笑,眼中卻透著一絲輕視。對面的公子端莊,她可不用假模假樣裝矜持,偽君子見多了,上了榻子還不是一樣孟浪。不過他如此年輕英俊,倒是自己佔了便宜一般,於是她起身繞過桌子靠近,雙手有意無意拂過景言脖頸,花容視線跟隨,免不了觀賞了一番。
景言的脖頸線條柔和,曲成一個好看的弧度,由於秀娥的遮擋,留下了一些陰影,顯得明明暗暗的,花容一時間有些看呆。
她突然明白那狐妖為何要抓他了。
只是這頭花容在遙想當年,那頭秀娥已是繼續撩撥,手指拂過景言臉頰:“公子提早約了秀娥,秀娥實在是三生有幸。”她掩了掩嘴角輕笑。“我們共飲一杯。”
阿呸!好個調情手段,花容吐舌頭,抓著門的手指緊了緊。
景言背斜對著花容,也看不清臉上神色,只覺著他的背脊看起來有些僵硬,但卻沒有動作,過了一會兒,只見景言手抬起,端起酒杯似乎抿了一口:“姑娘認識一個叫做毛二的人麼?”說話間身子一側,不著痕跡地避過秀娥的親暱。
“啊,毛二?”秀娥秀眉一蹙,似乎想了半刻,道:“是市集東頭那個面鋪子的毛二?前幾日來過,是我的相好,怎麼,公子吃醋?”她笑。
“姑娘認識?”景言似乎來了精神,追問。
如此這般說了幾句話,兩人的姿勢也貌似從對坐到拉手到貼肩膀靠腿的,門外的花容卻有些受不住了,臉燒火似地,正想要不要捉姦在床,景言突然身子抖了抖,一手撐住腦袋道:“我有些困,姑娘可否借床一用?”
紅果果的邀請!借床,他居然向一個煙花女子借床?
若是可以,她真想衝入房間大喝一聲:“我看錯你了!師兄!”當然這只是假設,事實上她扒著窗戶紙繼續看風景。
花容雖然搞不清景言到底想地是哪一齣,但若真是到了緊急時刻自己定會出手製止這種無恥行為的。她瞪大眼睛撅著嘴,繼續監視。
第十九節 師兄我“愛”你
一個是搖搖擺擺不甚酒力,一個是喜上眉梢神色妖嬈,幾個呼吸之間,景言便被秀娥扶到了床上,斜斜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