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絲帶著欠揍的笑,眼睛裡帶著挑釁,她直視蘇小三的眼睛,沒有躲避,沒有閃爍。
更沒有上次的眼淚,她心中亮堂,她臉上明媚。
燕青絲其實不是一個囂張的人,但她狂妄起來,讓人分分鐘想揍她。
燕青絲眼角眉梢唇角的笑,在陽光下格外的刺眼,明艷的彷彿一朵盛開到極致,不會凋零的胡花,妖艷,有毒。
人總喜歡鑽牛角尖,或許很長一段時間都走不出來,但是,要想明白,也許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在病房內,看見蘇小三的時候,燕青絲心中還帶著一點愧疚。
她總覺得,自己好歹答應了人家,可是,這才過多久,說反悔就反悔了?何況人家也沒錯,真正錯的人是她。
但是,她明知道是錯的,還死不悔改,肯定讓人討厭。
可是,現在,燕青絲心中就那麼豁然開朗了。
燕青絲心裡現在想的是——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什麼要對你愧疚?
我沒有傷害過你,沒有虧欠過你,我們只是見過兩面的陌生人,憑什麼,我就要按照你說的去做?
你有什麼資格來干涉我的生活?
蘇小三臉上依舊是儒雅的模樣,他道:「燕小姐,你這樣做……是很自私的行為。」
燕青絲笑了:「是啊,我自私,那你呢?你就很高尚嗎?」
這個男人是嶽夫人的侄子,燕青絲對他說話,並沒有那麼苛刻。
但是,她也不會留太多情面。
在意的東西都不會那麼輕易能得到,想要得到,就必須去戰鬥。
燕青絲譏笑:「你也而不過是拿著高尚的幌子,來做自私的事。」
蘇小三皺眉,他對燕青絲知之甚少,第一次在蘇家的私房菜館子裡打牌,牌技好,脾氣似乎也好,說話和善。
第二次,就是在醫院,她哭的滿臉淚水,沒有任何女演員該注意的美感,狼狽不堪。
蘇小三還以為燕青絲是個好脾氣的人,跟報導上說的那種女人實在不像,他當時還想,報導真坑人,根本不足為信。
可現在,蘇小三才知道,這哪裡是好脾氣,分明是一個會咬人的小獅子,張著口,要咬你的時候,姿勢擺的足足的。
蘇小三笑了笑:「這世上很多事,的確是不能拿高尚和自私來劃分,但,燕小姐帶給我姑媽的傷害確實貨真價實的,你有多危險,我想你比我清楚。「
燕青絲點頭:「我的確很清楚,我身邊危機四伏,但……那又怎麼樣?」
燕青絲昂首直直看著蘇小三:「我的生活,你無權插手,你也別打著為別人好的名義做一切別人可能根本就不願意做的事,你不是嶽夫人,你也不是嶽聽風,你更不是我。
蘇小三:「但我是……」
燕青絲打斷他:「說白了,以後就算要嫁,我也是嫁進岳家,不是你們蘇家,嶽聽風說了,我既然禍害了他,那就得禍害一輩子,少一天都不行,我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輪不帶你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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