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臉啊!”
白時用行動說明,臉是什麼,性命重要多了!他掙扎著爬起來,繼續追著給盧櫟磕頭,“求你放過我吧!”
盧櫟看著白時額頭上的血,腦子有點木,他理解不了白時的想法,怎麼就把自己放的這麼低呢?打著平王幌子做事之前,難道沒想過被拆穿的最壞後果麼?既然想過了,還堅持要做,就該知道失敗要付出代價。
可敢做卻不敢當,只想享受勝利果實,失敗了就不甘心,不想承擔,願意把自己的尊嚴全部捨棄,只為換取活命的機會……
為什麼不堂堂正正的做人做事?靠偷機取巧走出的捷徑,會可靠麼?又能走多遠……
趙杼見盧櫟臉色不好,把人拉到背後,示意洪右動手解決了白時,別再讓他噁心人。
洪右剛剛拿起刀,趙杼又示意他停……
因為盧櫟在趙杼背後寫字,請他放過白時。
盧櫟認為,在這件事上,白時有錯,但罪不至死。起碼到目前為止,他沒殺人沒放火,撒的謊也只是讓別人胃口不適,並沒有引來什麼惡性災難。
或許在古代,誹謗皇族的確是刑罰非常嚴重的罪,若較真可以判死,但盧櫟有點接受不了。而且據他了解,趙杼在人民心中的形象已經很妖魔化了,今日眾目睽睽之下把白時殺了,再加暴虐,若朝堂上有心人想要利用,可是個攻擊的好把柄。
趙杼揮揮手,讓洪右退下,看向白時,“今日之後,但凡有本王,或者盧櫟在的地方,你不準靠近。若再犯,當即斬殺,誰求情也沒用。”
白時立刻磕頭,“是是,小的知道了,萬萬不敢再犯王爺天威……”
只是溫家堡的事還沒了,白時只是暫時被放過,若查明他有惡行,還是要依法懲辦,所以洪右把白時帶下去,暫時先關了起來。
大廳裡,解案過程繼續。
方才因阮英之言,溫祁懷疑卓修遠,白時一番折騰,前邊都是其子卓子昂與白時對峙,卓修遠卻一句沒都說……這有點不像他。
這個人明明很沉不住氣,很鬧騰才對。
溫祁目光更加警惕,“卓叔?”
卓修遠面色一派肅穆,“老夫行的正,站的端。”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淡然。
“我可以證明卓兄沒有害哥哥!”溫讓突然站出來,瞪著溫祁,“哥哥去世那晚,卓兄與我在房間裡下棋!”
盧櫟眉頭微皺。春杏之死上,溫讓已經撒過一次謊了,這一次,是真話,還是仍然在撒謊?
溫祁顯然也想到了,“溫讓,你還想我喚你一聲叔,就該知道,一筆寫不出兩個溫字。”
溫讓梗著脖子,“我說的都是實話!”
“春杏是誰殺的,你看到了吧。”盧櫟突然問溫讓,“你包庇的那個人,是誰?”
溫讓瞳仁一縮,下意識看了眼卓了昂,之後臉色訕訕,繼續梗著脖子吼,“我沒有包庇任何人,春杏就是我殺的!”
人在緊張之下的表現往往非常真實,盧櫟若有所思的看向卓子昂,“我記得春杏死那晚,幾乎所有人都過來看熱鬧……你沒有。”
卓子昂臉上笑容略不自然,“我那夜睡的沉,不想動。”
“連你父親都去了……”
“我不想去行不行!”
竟是不高興了。
盧櫟眸光微閃,接著問,“你緣何睡的沉?可是飲醉了?”
卓子昂眼睛眯起,憤怒的盯著盧櫟,沒說話。
盧櫟看了眼溫祁,溫祁瞭然,揮了揮手,他身邊站著的溫九閒立刻轉身,悄悄走出了大廳。
盧櫟視線掃過廳堂,找到一身紅衣,表情倨傲的紅衣少年,鷹谷少主車昊炎。
“車少主當夜對我態度有些不友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