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表現不是那麼嚇人,你孃親又允許,我便讓你看。”
崔治立刻看向張氏,“娘——”
張氏樂的讓兒子交朋友,再者男孩子哪能同姑娘一樣嬌養,是該練練膽子。她先是笑著應了,復又虎著臉提醒,“若你表現太丟人,下回可就不準了。”
“兒必不會給孃親丟臉!”
……
傷心事提過,便又是聊天說話,大家互相瞭解的時間。
做為侯夫人,張氏訊息不算閉塞,她即知道了盧櫟是誰,自然也就知道了趙杼與他關係親密。張氏很想多關心盧櫟一些,但以往沒有盡過心力照顧,這事上插手也不合適,便一邊說話,一邊暗暗觀察趙杼,看他對盧櫟真的好,還是逢場作戲。
沈萬沙她清楚,是個性子純真的少爺,赫連羽就又不熟悉了,張氏默默觀察評估著……
儘管有些晚,她還是想盡一份心力,替苗紅笑好好看著兒子。
……
外面暖風拂柳,蟬鳴聲聲,廳裡放著幾盆冰山,嫋嫋升著白煙,主人端雅大方,客人活潑有禮,氣氛竟是不躁不熱,十分適宜。
盧櫟視線微垂間,不期然滑過屏風,看到偏廳書案。書案臨窗,窗子現下開著,暖風吹過,將桌上書頁緩緩開啟……露出一張青墨寫就的紙片:回首西風,何處疏鍾,一穗燈花似夢中。
似是悼亡詞,意境懷念又無奈,觀其纏綿筆意,應是女子寫就。
武安侯府如今最大的主子就是張氏,正廳常來待客,偏廳該是張氏等待客人或小憩安坐之處,那這些字,應該是張氏寫的了。
大概是悼念亡夫了。
盧櫟心內感嘆,張氏……是個情深之人。
……
敘完話,盧櫟提出告辭,張氏想留他們在侯府吃飯。若是自己一人便也罷了,但趙杼和赫連羽……盧櫟有些猶豫。張氏不欲他為難,這才沒苦勸,只同他約定,近幾天,不拘哪日,一定要再來一次,她在府中準備好吃的玩的等他。
崔治也滿臉遺憾,盧櫟便邀請崔治到他的處住玩:“隨便什麼時候都可以過來,我若沒事,一定會在家的。”
崔治看看張氏,見張氏點頭,臉上的喜悅壓都壓不下去。
一行人走到庭中,路過的僕從皆靠牆垂手肅立,規矩極好。
盧櫟視線隨意掃了一下……就頓住了。
見他停住,不光趙杼沈萬沙赫連羽,張氏崔治也有些不解。
“張姨,”盧櫟眉梢微凝,面色嚴肅,“府上最近可否有人消失?”
消失?無故失蹤麼?
張氏眉尾微揚,似是不明白盧櫟為何有此一問,但她想了想,還是認真回答:“未曾聽聞。”
“ 那有沒有派出去做事,暫時沒回來的,有頭有臉的下僕?”
“這個倒很多,”侯府家大業大,張氏這個家主尚少有得閒,下僕們自然更忙,每日在外忙碌的管事不知凡幾。張氏覷著盧櫟神色,“你想找人?”
盧櫟微微頜首。
“如此,需叫大管家過來相詢,下面人怎麼安排,我並不十分清楚。”張氏揮揮手,她身邊大丫鬟立刻轉身,去請大管家。
沈萬沙悄悄拽了拽盧櫟袖子,“小櫟子,怎麼了?”
盧櫟指著靠牆下人裡站在最前面長者……衣服上的繡紋,聲音略低似含隱意,“那個,很眼熟。”
沈萬沙沒明白,眼熟?
崔治聽到盧櫟的話,開口問道:“那是我們府裡家徵,可是有什麼問題?”
“現在還還好說。”盧櫟搖搖頭,回頭衝趙杼赫連羽歉意笑笑,他們恐怕得在侯府多停留一刻了。
趙杼摸摸盧櫟的頭,似是明白過來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