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月沒生過孩子,偏偏有她‘生孩子’的那一天,這鐘氏也在那一天,早產生下一個誰也沒看到的死胎,前者有錢媽媽做證,後者有於天易做證……
怎麼看,都是後面這幾個人做了一個大大的局。
於家嫡長孫,十有八九是鍾氏的孩子!
在場只要不傻的,都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不好大聲質疑,小聲嘀咕是完全可以的。但於天易和鍾氏不可能認,鍾氏一個勁哭著喊冤枉,於天易眼神像淬了毒,看向廳內眾人,尤其盧櫟時充滿陰森惡意。
盧櫟不可能放過他,直接上殺手鐧,“其實想證明這件事很簡單,滴血驗親就是了。”
廳堂內一靜。
沈萬沙擊掌,恍然大悟般,“對啊,滴血驗親就行了!鍾氏說瓜哥兒不是她的兒子,於天易可以替她做證,咱們找不到目擊證人,找瓜哥兒取滴血就好了呀!鍾氏再往裡一滴,相融就是生母嘍!”
鍾氏身體一顫,“不,不,不要——”神色極為驚恐。
於天易也咬著牙,“我是瓜哥兒生父,我知道他是珍月生的,他是我的嫡長子!”
“事到如今,是不是還真不是你說了算,得看證據。”沈萬沙看了眼元連,又看向餘智,“不如按察使下個令,請餘老先生來親自檢驗?”
二人從善如流,“好。”餘智甚至站了起來,雙手交叉按著指節,發出啪啪的清脆響聲,“滴血驗親這活老夫最熟,保證不會出錯!”
鍾氏往後倒,“不要,我不要!”她頗為慌亂的撲騰著,生怕有人去給她取血。
於天易護著她,不讓任何人接近。
這樣的情況,還有什麼看不出來的?
盧櫟等人沒想到,這時候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的竟是羅氏。
羅氏突然叉著腰哈哈大笑,指著杜氏聲音十分尖利,“真是沒想到啊,你心肝肉一樣疼的嫡孫,竟是個小婦養的!”
杜氏臉早黑了,臉抖著嘴唇顫著……難道她被兒子和鍾氏擺了一道?
“見天的催兒媳多生孫子,天天得意顯擺養在你房裡的嫡孫多麼乖,是棟樑之才將來必要光宗耀祖,我呸!看不慣大哥喜歡丫鬟,就給丫鬟灌了落胎藥趕去莊子;中意珍月家世,又擔心壓不過她,便處處磋磨,還特意把鍾氏找回來企圖壓制,沒想到鍾氏心計比你強,放線比你長,你這大孫子都是人家生的!那眼跟瞎了似的,把人家帶在身邊金尊玉貴的待著,一個小妾捧的比我這嫡媳地位還高,這還不夠,還把人家兒子心肝兒肉的疼……嘖嘖,婆母,您這心可真大!”
杜氏雙眼通紅,氣的狠了,衝到鍾氏身前‘啪啪’扇了兩個耳光。
鍾氏一下子被打懵了,捂著臉不知道怎麼辦,霧濛濛淚漣漣的眸子看向了於天易。
杜氏更氣,再次揚起手——
卻被於天易推的一趔趄,“娘你夠了!”
這次換杜氏懵了,勉強站住腳,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於天易,“易哥兒……”
於天易卻沒理她,反手將鍾氏扶起來,認真看她的臉,“你沒事吧?”
於天華之前還有心思想訓一訓羅氏,現在看著自家大哥和孃親的樣子,傻傻的愣住了。
這場面真是……
沈萬沙眼珠子一轉,突然想起一件事,指著於天易,“每月初一十五在野廟與鍾氏野合的男人是你!”
鍾氏身子又是一抖,於天易拍了拍她,“沒事,別怕。”
他轉身瞪著沈萬沙,“是我又如何,我與我的女人在哪裡辦事也犯法了嗎?”
這是認了啊……
“真不要臉!”沈萬沙噁心的直想吐。
坐在上首的端惠郡主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錢媽媽,聲音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