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總會出來的……”趙杼一邊安慰盧櫟不要著急,一邊細細吻著,將他壓在身下。
……
這天一大早,侯府又傳來兩個爆炸性的訊息。
一:龐氏與高誠還沒撕出結果,就於昨夜雙雙中毒了!好在搶救及時,兩個人都沒事。
二:府裡又出現一個新死者。
盧櫟聽到這個訊息,把手裡茶盅一放,站起來叫沈萬沙:“咱們過去!”
少爺一聽到出事,根本不需要盧櫟提醒,跳著就過來了,“走走快點!”
……
二人走到侯府,經下人引領到達正廳時,張氏端坐首位,底下站著龐氏與崔傑。
龐氏與崔傑由貼身丫鬟扶著,面色萎頓蒼白,腿腳也站不穩,荏荏弱弱的。兩個人現在也不撕了,矛頭一至對外:“沒錯,就是梅香下的毒!”
“她暗戀高誠,所以想為他報價仇!”這話是龐氏說的。
“我沒有殺高誠,只是龐氏汙衊,這丫鬟就信了!”聲音裡含了憤怒,又似含了委屈,這是崔傑說的。
“就算她畏罪自殺,我也絕不原諒!”
……
沈萬沙傻眼,他拉了拉盧櫟袖子:“若我之前沒聽錯,死者……是梅香吧。”
盧櫟點點頭:“沒錯,是梅香。”
“我對男女情事看不大出來,但這梅香……赫連羽說她對宴安夫子有意思,怎麼又暗戀高誠了?”
盧櫟也不理解,只得衝他搖搖頭,看看再說。
張氏見他們過來,揮手讓下們扶龐氏崔傑回去,招呼他們就座。
瞧著龐氏崔傑除了身子虛點,一切都好,沈萬沙摸著下巴,“看來這兩個人中毒不深。”
“是,”張氏淺淺嘆了口氣,“這兩天他們兩個鬧的兇,我叫下人隨時留意著,所以他們一有不對,下人們就立刻發現了。”
“夫人心慈。”
“不過是本分。”
寒喧過後,盧櫟問張氏:“龐氏與崔傑是怎麼中毒的?梅香又如何死了?龐氏崔傑為何認定她畏罪自殺?我們是否能到現場看看?”
這一連串問題問的很快,問完盧櫟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麼問好像有點質問……可他真沒惡意,就是一遇到案子自動就變成了這樣。
“你便不提,我也要說與你聽的。”張氏眉目舒展,看著盧櫟淺笑。
盧櫟從那雙慧靈美眸裡看到了調侃,好像在笑話他性急。張氏並沒有不滿他的態度,也沒生氣他說話的語氣,反而透著一股親切寵溺,好像他是她家孩子似的,做什麼都可愛……
盧櫟麵皮有些燙,女性長者的疼愛,總會讓他不好意思。他下意識看了看四周——幸虧崔治不在,否則一定會吃醋。
對自己兒子那麼嚴格那麼兇巴巴,對別人卻如春天般的溫暖……
盧櫟給崔治點了根蠟。
“崔傑和龐氏中毒,是晚飯之時。二人吃飯過程中突然尖叫,碗筷摔落在地,瓷器摔碎聲音尤其響,下人們聽到,立刻開啟房門,發現二人倒地掙扎,嘴裡嗬嗬有聲,非常痛苦。”
張氏說,下人裡有見識的,看出是中毒反應,立刻幫忙催吐,餵雞蛋清……因為中毒量少,或者中毒時間短,人就救回來了。
“梅香……梅香死在冰窖。”張氏嘆了口氣,似有不忍,“她好像是凍死的。沒有人知道她什麼時候去了冰窖,今天一大早杜媽媽去取冰,發現了她的屍體。她身邊有把鑰匙,荷氣裡有撮砒霜。鑰匙大管家去比對過,正是高誠房間的,所以龐氏崔傑才有那樣的猜測。”
張氏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想著你們會來看,梅香屍身我沒讓別人動,走吧,我帶你們過去。”
“多謝張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