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翻身上馬的陳宮,卻是雙目猛然一亮。死死的盯住了呂義的冷漠的臉,過了好一會兒,才微微的頷首。主動走到了呂義身邊。
“少將軍,此舉雖好,但無奈太急,難免軍士心生怨念。”
“無妨!”
呂義擺了擺手。拔出佩劍,按劍於一土丘之上。寒風獵獵響,呂義的神情,也猶如這寒風一般,冷徹人的肌膚。
原本還有些不情不願,慢吞吞丟棄行李的軍卒皆是悚然一驚,急忙丟下包袱,然後肅容而立。
高順毫不遲疑,整甲束手,躬身侍立一側。
張遼苦笑。卻不敢有著絲毫怠慢。趕忙走到高順身邊。兩員戰將,皆是作出垂首聽令的樣子。
氣氛嚴肅無比,場面充斥著肅殺。
恍惚之間,陳宮袁渙,竟然同時目光驚異,恍惚之間,他們彷彿有一種沙場之上,呂布躍馬橫戟,點將布兵的肅然。
兩個文士對視一眼。聯袂邁步,、趕忙走到呂義另一側,垂手應命。
軍陣計程車卒,又是一陣譁然。然後瞬間屏住了呼吸,不自覺的挺拔的腰桿。目不轉睛的看著被文臣武將簇擁在最上首的呂義。
“將士們!”
呂義先是滿意的看了看兩側的文臣武將。滿意一笑。還好,靠著呂布的餘威,還有自己的表現,沒有人出來冒刺。
聽到呂義發話。兩千殘軍皆是神sè一凜。打起了jīng神。
“將士們!我知道,大家可能對我讓你們丟掉行囊有些不滿!但我要告訴諸位,你們那些東西,在我眼中看來,連狗屁都不是!”
呂義毫不客氣的表示自己的蔑視。
軍士頓時sāo動起來,有憤怒,有茫然,還有膽怯,赧然。
垂手的陳宮目光更是一動。趕忙抬頭,拼命給呂義打眼sè。如此做法,不是招惹了軍士怨氣嗎?
一個不好,說不定會鬧成譁變。
袁渙也是微微的搖頭。暗道呂義此子,到底是一夫之勇,成不得大事。
呂義絲毫不管手下人如何想,也不去看陳宮的眼sè。只是冷笑著,看著sāo動的軍卒,厲聲道:“你們別不服氣!或許在你們看來,身上的錢財已經很多。但能夠跟琅琊府庫中的錢糧比嗎?現在,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你們面前,我們的前方,就是琅琊,告訴我,你們是要地上包裹,還是想要琅琊城中的府庫!”
“少將軍,您的意思是……”有軍卒眼前一亮,高聲問道。
“很簡單,聽我的話,認真執行我下的每一個命令!等到去了琅琊,我呂義保證,城中錢糧府庫,任你們拿取!”
呂義大聲回應道。
“真的?”
“太好了!”
“去琅琊,去琅琊!”
全軍譁然。無數的眼中,皆是冒出綠油油的光芒。就是一向冷漠的陷陣士,臉上也是露出動容之sè。
人為財死,當兵吃糧,可不就是為了富貴榮華嗎?
“少將軍萬歲!”
不知道是誰,突然發出了一聲歡呼。隨即,兩千餘殘軍,歡聲雷動。再看向呂義的眼神,已經充滿了強烈的戰意。
所有人恨不能長了翅膀,現在就飛到琅琊去。
“原來如此。少將軍此舉,真乃神來之筆。”
陳宮拈鬚微笑。有些讚賞的看了呂義一眼。寥寥數語,不但化解了士卒的怨氣,還極大的振奮了軍心。
現在幷州軍,哪有一點殘軍敗將的樣子,分明是龍jīng虎猛,一副餓極了草原狼群。
“此子手段,當真是卑鄙下流。”
袁渙卻是鼻子裡冷哼了一聲。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以前呂布在時,雖然到處劫掠,也是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