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義也慢吞吞站起來,打算躲在人群的後面,不跟袁紹照面。畢竟幷州軍與袁紹以前有仇,誰知道袁紹會不會小心眼。
“子誠,子誠,出大問題了!”袁譚跑了過來,神態很焦急。大冷的天,他的臉上硬是流出一層汗珠。
“怎麼了?”呂義還記得袁譚沒給錢,心中很有些不爽。
“我…。我哭不出來!”袁譚臉sè通紅,很有些羞愧之sè。他已經把呂義的計策告訴了辛毗等人,得到他們的強烈肯定。都以為是袁譚自己想出來的,對他刮目相看。
袁譚一開始也很得意,但是眼看著袁紹的車架已經可以望見。關鍵時刻,袁大公子努力了很多次,都沒有想哭的感覺,只能在來尋呂義出主意。
一聽是這事,呂義直接翻白眼,哼道:“這有什麼難的,哭不出來,就使勁掐自己身上的肉,或者扇自己幾巴掌,感覺到痛了,眼淚自然就下來了!”
“我試過了,不行!”袁譚著急的不行,前面,已經傳來了歡呼聲,不用說,袁紹已經快要到了。
“什麼不行,男兒怎麼能說不行!”呂義怒了,教訓道;:“你哭不出來,那是你打自己不夠狠,不夠用力!”
“這……似乎有道理,子誠,要不你打我一拳試試。”袁譚恍然大悟。趕忙舉起巴掌,猶豫著該不該扇在臉上。
“真麻煩!”呂義還惦著那兩千金呢,眼看著袁紹都要到了,袁尚都開始當場背文章了,若是再耽誤下去,不是憑白損失一大筆錢!
想到這裡,呂義再不猶豫,一拳砸在了袁譚的肚子上。
“啊!呂義,你竟敢打我!”袁譚慘叫,覺得肚子都要被呂義一拳頭打爛,痛的眼淚滾滾落。
“大公子,我這是幫你啊,你看,你流淚了!”呂義一臉的驚喜,指著袁譚的臉上道。
“真的啊,我哭了,太好了!”袁譚先是大怒,隨後驚喜莫名,摸著眼角落下的淚花,咬了咬牙,認真喝道:“子誠,快,多打我幾拳,越狠越好!”
“什麼,這怎麼可以!”呂義大驚,滿臉的為難之sè。
“儘管來打,你放心,我不怪你!”袁譚一邊抹眼淚,一邊咬著牙要求道。
“既然是你堅持,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呂義勉為其難點了點頭,隨即深吸一口氣,大喝道:“大公子,準備好了嗎?”
“不要客氣,來吧!”袁譚豁出去了。
“好,看招,我打!”
呂義衝上去,對著袁譚拳打腳踢,完全是往死裡打。
“啊…。。痛…。。不要…。。住手…。我命休矣……。。”袁譚痛哭,聲音悽慘無比,真正的聞著傷心,見者落淚。
……。
官道的另一邊,河北大將軍,四世三公的袁紹已經騎著駿馬,神sè威嚴的朝著眾人走來,他的身旁,是一群神sè肅穆大戟士環繞。
這群人,是真正的河北銳士,縱橫天下,難逢敵手。
寒rì高懸,垂落下森冷的光,反shè在鋒利的大戟之上,更加增添了大戟士無窮的殺氣。令人見之膽寒。
“我等,拜見主公!”
一群文臣簇擁上前,為首者,是個面sè剛毅的中年人,他臉sè嚴肅,神情不怒自威,有一種凌然不可侵犯的氣度。
這人是田豐,河北的第一剛直之臣。由他帶頭,朝著袁紹行禮。隨即,管道兩邊,無數士人跪拜下去,絲毫不顧地面冰涼。
這是一個盛況,在大漢絕無僅有。如此多的文士,皆是心高氣傲之輩,如今,他們甘心朝著一人跪拜。
如同臣子朝見自己的君王。
“看來,河北之地早就自成一系,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小朝廷!”呂義震動,驚訝於袁家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