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下令開啟城門!”城頭上,有守軍眼尖,發現了靠近最前方的蒼狼旗,發出了一陣歡呼。
城頭上,正在收斂屍體的百姓,也個個熱淚盈眶,爭相湧到女牆邊上,好奇的朝著外面觀看,
這讓尹楷眉頭一跳,繼而,冷冷的哼了一聲,沉聲喝道:“城牆重地,還大聲喧譁,成何體統!來人,把這些人都打發回家!”
“諾!”有士卒上前,客氣的請百姓下城去。百姓不敢違抗,只能無奈的走了下去。
尹楷頓時冷冷一笑,整了整衣衫,大步走到女牆旁邊,手扶著垛堞,大聲喝道:“前軍止步,城下何人,報上名來!”
“我乃奮威將軍,呂義,奉命前來駐守毛城!尹大人,還請開啟城門!”
呂義越眾而出,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這個尹楷,搞什麼名堂,明知道自己是援軍,還多此一問。
“原來是呂將軍,失敬,失敬!”尹楷微微一笑,一臉的從容之sè。只是在看向呂義的時候,眼中卻是露出一絲冷漠與不屑。
“快開城門吧,我們廝殺了一rì,將士們都累壞了!”呂義卻沒有與尹楷閒話的心情,大戰一場,他的jīng神也有些疲憊,只想儘快去城中安歇。
“呂將軍稍等,我們這就開城門!”城頭上,有武將大聲答應,就要下令開城門。
“且慢!”尹楷揮了揮手,攔住了那人,臉上露出一絲yīn鷙,朗聲喝道:“呂將軍,你要入城,可有軍令?”
“什麼軍令?”
呂義糊塗了。看了看左右,大家都是一臉的迷糊。
孫觀xìng子最直,立即罵道:“你孃的,進個城而已,哪裡來的那麼多規矩!”
“那就對不起了!鄙人奉命鎮守毛城,大將軍有令,外來援軍,需要持有準許入城的軍令,才能開啟城門!尹某職責所在,還請呂將軍見諒!”
尹楷冷冷一笑,一副鐵面無私的樣子。周圍的守軍神情都是一變,滿臉疑惑的看著尹楷,又看了看城外的幷州軍。
一名守軍有些遲疑,上前一步道:“大人,若不是城外的兵馬,我們早就死了,要不,就讓他們進城吧!”
“胡說八道!毛城能守住,完全是鄙人指揮有方,將士浴血奮戰的結果,與城外的幷州軍何干,你分明想惑亂軍心,再敢多言,定斬不饒!”
尹楷板著臉,劈頭就是對守軍一陣訓斥。然後扭頭,目光嚴厲的看了一眼城上的守軍,厲聲道:“你們聽著,沒有本將的命令,誰敢讓幷州軍入城,定斬不饒!”
說罷,尹楷滿臉得意的看了一眼城下的呂義,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之sè。再不說話,揹著雙手走下了城牆。
城頭上的守軍面面相覷,卻不敢違抗尹楷的軍令,一名守將走到城邊,大聲叫道:“呂將軍,你若有軍令,快拿出來吧,若是沒有,我等也不敢擅自放你進來…”
“去你孃的軍令!”
聽了守軍的喊話,孫觀氣的臉sè漲紅,頓時拔出了刀子,就要往城門處衝。
“慢!”
呂義一看,急忙鋼刀一橫,擋住了孫觀的去路。
“主公啊!這群不要臉的,我等浴血奮戰,他們儘讓我等風餐露宿,拒於城外,這口氣,老孫怎忍的下去!”
“就是,主公,反了吧!憑藉我等的本事,天下之大,哪裡去不得!”狼騎兵中,許多暴躁的人也是出言,恨的咬牙切齒。
“住口!該怎麼做,主公自有安排!”張遼冷喝一聲,站了出來,瞪了那些喧鬧的騎兵一眼,隨即卻是面sè鐵青,咬牙道:“主公,袁氏,欺我等太甚!”
“這口氣,我老臧也忍不下!”
臧霸的臉sè同樣不好,憨厚的臉上,殺氣騰騰,牙齒咬的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