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和眾人的壓抑,呂義稍微開了一點玩笑。
但是在場的青州眾將,卻是誰也笑不出來。、眭固更是神sèyīn沉,若是呂義的擔心真的發生,毛城肯定會面臨黑山軍最瘋狂的進攻。
“報!將軍,大事不好了,黑山軍大舉進攻,正朝著我毛城殺來!”
呂義正在擔心,議事廳外,一名親衛卻是臉sè凝重的奔了進來,帶給眾人一個噩耗。
其實,不用親衛通報,呂義的耳中,已經聽到了激昂的戰鼓聲。那是黑山軍特有戰鼓,聲音尖銳又恐怖。
隨著大軍不斷的朝著毛城逼近,恐怖的聲浪,幾乎就是一陣又一陣的海嘯般,摧殘著眾人的耳朵。
“黑…。黑山軍真的攻城了?”有青州戰將語氣顫抖,聲音都有些走樣了。
呂義不答,瞪了那人一眼,帶著眾將,率先朝著城牆走去。城頭,無數將士都是湧了上去,看上去密密麻麻。
很多青州軍的臉上,還帶著絲絲驚懼之sè,看到呂義,慌忙叫道:“將…將軍,好多字賊兵,城外好多賊兵!”
呂義聞言皺眉,趕忙快速走到城頭,手扶著垛堞,朝著外面張望。這一看不要緊,他頓時抽了一口涼氣。
就見到城外數十里的範圍內,全部是黑壓壓的黑山軍卒。最先出現的,依然是層層疊疊的槍陣,不過軍陣的最中間,卻是大量的雲梯,撞木,大軍的左右兩翼,依然是無數的個弓箭手壓陣。
數百名還有著戰馬的白馬義從,分成兩隊,守護著大軍的左右兩翼。
隆隆隆!
戰鼓爆響個不停,整整數萬人的黑山軍,緩緩逼近城外箭shè之地。張燕當先出馬,他神情yīn沉,頷下髭鬚蓬亂。
看到城頭的呂義,張燕的雙目,立即迸shè出一道凌厲的殺機,喝道:“呂義,本將這次,一定要攻下毛城,不惜一切代價!”
公孫續也是神sè複雜,臉上帶著濃濃瘋狂之sè,吼道:“呂義,袁紹殺滅我公孫家滿門,此仇不共戴天,若你識相,加入我們,只要你幫我們攻下鄴城,我們就幫你奪回幷州!”
“呂義,你叔父為一方豪傑,縱橫天下,你身為呂氏後人。難道就甘心淪為他人的部將,你要什麼,只要你開門投降,什麼都好商量!”
張燕是真的怕了。不等公孫續說話,就是趕忙插話,甚至不惜許以重諾。為的就是儘快殺去鄴城,把河北的局勢再度扭轉。
否則,他還真怕袁紹召集四州兵馬,對黑山軍展開雷霆剿殺。那樣一來,即使有著群山阻攔,張燕也不認為,黑山軍就能安然無憂!
兩人的話,頓時引起了城頭的一陣大轟動。很多人都是看著呂義,面sè各異,等著呂義的決斷。
“主公……”
張遼也是瞬間心動,幷州軍中,很多人都是兼著幷州的官職,若是能夠割據幷州,自然是最理想的局面。
就是呂義,心中也有著一瞬間的動搖,為張燕的話語所動。但是隨後,他就是冷笑。幷州荒涼,不是立業之地。
而且,他殺了黑山軍與白馬義從那麼多人,恐怕張燕與公孫續已經是恨他入骨,尤豈會幫助他奪取幷州。
恐怕過河抽橋的可能xìng更大!
想到這裡,呂義果斷搖頭,冷冷道:“張大帥,你的好意,呂義心領。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要攻城,儘管放馬過來!”
“好,這可是你說的!將來可不要後悔!”
張燕大怒,這一次,他如此低姿態,依然被呂義拒絕。知道多說已經無用,手中長槍揮動,朝著後方猛然一喝。
“全軍,攻城!”
“大帥有令,全軍攻城!”
“大帥有令,全軍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