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江米夏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還未放榜,大約不是因為高中的緣故。
“想來是誰家有婚嫁喜事吧。”江米夏猜測。
一般到了後半年,婚嫁之事便會增多,尤其是秋季這種不冷不熱的天兒,最是適合辦了喜事兒。
至於在客棧門口……
興許新娘子是外地的吧,所以要在客棧這裡出嫁。
江米夏和宋景韞兩個人這般猜測,一邊站在了客棧門口,準備著待會兒蹭個喜餅喜糖的,也算是沾沾喜氣兒。
結果這餅子和糖當真是得到手了,只是細問之下,卻知道這並非是婚嫁的喜事,而是高中奪魁的喜事。
江米夏頓時好奇無比,“這還不曾放榜,怎的就知道自己一定高中?”
“小娘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發喜糖和喜錢的一箇中年男子,樂呵呵道,“我家僱主但凡科舉,就沒有榜上無名的時候呢,不過就是區區鄉試,根本不在話下啦。”
“竟是這般厲害?”宋景韞也來了興致,“想來必定是學識過人且天資聰穎之人吧,所以對考試這般自信?”
“這是自然。”中年男子笑道,“我家僱主那可當真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呢,年紀輕輕便學識過人,用什麼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來形容也不為過,最關鍵的是,我家僱主這運氣也十分不錯,所以次次都能榜上有名。”
“說起來,我家僱主讀書不過短短兩三年,就已經從一介白丁,成為了秀才公呢,這次鄉試也是自信滿滿,一定能夠奪得解元呢。”
“那的確十分厲害。”宋景韞連連點頭,“那就先說一聲恭喜了。”
“同喜同喜。”中年男子見宋景韞的話說的好聽,便往他和江米夏的手中又塞了些喜錢,道,“看小郎君你也像是考試的考生,這次考試也希望小郎君能夠榜上有名啊。”
“借你吉言。”宋景韞滿臉都是笑,“只是不知,你家主家是何人?”
鄉試前,城中考生也是多次聚在一起研究學問,探討考題的,基本上就算不認識的,也大都打過照面,沒有打過照面的,也會有所耳聞。
像這位男子所說的這種人,宋景韞當真是沒有聽到過是誰的,一時也是頗為好奇。
“我家僱主啊,是從豐陽縣來的宋景韞呢。”中年男子得意洋洋道,“宋郎君先前可是得過小三元呢,名聲響的很,小郎君應該也是聽過的吧。”
宋景韞,“……”
江米夏,“……”
從未想到,有一日吃瓜吃到自己頭上!
“此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宋景韞撓了撓頭,看著中年男子道。
“誤會?啥意思?”中年男子越發詫異。
“我的意思是,僱你來發喜錢喜糖的,是不是並非宋景韞?”
“哪兒能呢,僱主出手大方的很,又跟我們明確說了,他便是從豐陽縣來的宋景韞,宋郎君,我還跟他聊了好一會兒天兒,見他是個品行端正,說話又謙遜有禮的讀書人,才領著人把這個活給接了下來,哪能有錯?”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了宋景韞一番,“你又是何人,為何張口便說我的僱主並非是宋景韞?”
“因為……”宋景韞再次撓頭,“因為我便是豐陽縣的宋景韞。”
中年男子,“……”
“原來,你便是我們的僱主啊。”另外一個在那發喜錢,年歲略小一些的年輕人湊了過來。
“瞎說什麼。”中年男子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咱們的僱主可不是這個人。”
說罷,看向宋景韞,“你也叫宋景韞?”
“正是。”宋景韞點頭。
“莫不是,同名同姓之人?”中年男子訝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