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先忙。”忍足閃身讓路,方便夏初過去。
夏初不是愛多管閒事的人,既然目的已達到,自然閃人。
空蕩蕩的露天餐廳,一杯涼透的咖啡下壓著的紙條在風中瑟瑟作響。
“初,我走了,以後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也不會打擾你的生活。直到現在,我還自負的想著,也許我們會揹負的血的罪孽,在世界的兩端彼此思念。這應該是我的妄想吧!很抱歉因為我,害死了你最親的。除了‘對不起’,我已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語言來表達我的懺悔。
我是抱著僥倖的心理來日本找你的,以為幾句溫言軟語,便可喚回你的心。現在,我才知道我傷你有多深,才知道這種想法多麼的可恥。你曾對我說過,中國人相信來生。如果,真的有來生,我一定不會在傷你至此,一定,一定,珍惜你,不再放手。
再見了,初,我的愛人!
亞倫。安德魯斯 絕筆”
“再見了,我曾經愛過的人!”夏初默默的說著,一滴淚,在風中碎成一朵蓮花。夏初將安德魯斯的信高高舉起,放手,被風帶到不知名的遠方。就讓她的愛戀,也像這紙一樣,隨風而去吧!轉身離開,留下她的愛情,死在身後溫柔的風裡。
第 17 章
夏初失魂落魄的迷失在東京街頭,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現在在哪裡,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在想什麼,只是機械的向前走而已。
“小心!”巨大的拉力讓夏初結結實實的撞在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個人的胸堂上。
“呃?”迷茫的眼神,散亂的焦聚,讓夏初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過馬路要小心,不要大意!”不怒而自威的聲音,低沉,卻出奇的好聽。
“呃,是手冢君啊!”拉回意識的夏初勉強的苦笑。
“嗯……”手冢看了夏初一會,“我看到你,想過來打個招呼!”說完又指了指紅燈,“過馬路,要小心。”
“是,謝謝手冢君了。”夏初努力想笑的好看一些,但她也知道,現在,自己笑的恐怕比哭的都難看。
手冢沒說什麼,站在夏初身連,一起等下一個綠燈。只是,拉著夏初的手一直沒有鬆開,就那樣緊緊的拉著。
綠燈亮了,周圍的人開始形色匆匆的過馬路。手冢拉著夏初的手向前走,夏初卻沒有動。回頭,疑惑的看著夏初。
“我累了。”夏初笑的一臉憔悴,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手冢沒說什麼,轉身蹲在夏初身前。夏初一愣,卻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無力的笑著,趴在手冢寬寬的背上,雙手環繞在手冢胸前,將頭埋在自己的手臂和手冢的頸間。忍了許久的淚,一顆顆滑落,經過夏初的臉,落在手冢的頸間,打溼了手冢雪白的襯衫。
手冢很想知道,夏初為何這樣傷心,但卻什麼都沒有問,只是任她在自己的背上哭泣。揹著夏初過了馬路,不問她要去哪裡,只是沿著馬路向前走。身上的夏初不沉,甚至可以用輕若鴻毛來形容。這一點,從她削瘦的身材就可以看的出。但,手冢的心裡,卻像壓了塊巨石般沉重。是誰,讓夏初這樣心碎?
聞著手冢身上好聞的味道,夏初漸漸安靜下來。自己竟然哭了,多不可思議啊!竟然為了那段可笑的愛情,那個可恨的男人哭了。自己上一次哭,是哪一年的事了?記不清了。只知道,初到這個異世,面對陌生的恐慌,她不曾哭;被西川家的小孩欺負,從樓梯上摔下,她不曾哭;被販毒組織帶走,在自己的身體裡藏下毒品,那難以承受的巨痛,她不曾哭;被當作死人扔進海里,鹽水刺激著傷口,身上的疼痛讓她從昏迷中甦醒,拼命的游水,不讓自己沉下去,茫茫大海一望無際,沒一個人影,面對死亡的絕望,她也不曾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