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你白色的衣衫全部丟了。”元寶開啟衣櫃,裡面滿是各式各樣的緋色衣衫,他偏愛的白衫被丟得一件不剩。
突然憶起昨夜他說的色若桃花。。。呵呵。
“嗯。”淡淡回應,便垂眼讓元寶伺候著更衣。作為玩物,自然是沒得選擇的,何不敬業些讓日子不那麼難過?
往後,便穿著新衣含著笑吧。
十月的長安城氣溫開始下降,夏煜最近愛拿上一本志異或者遊記在木槿樹下看,陌籬跟在他身邊侍茶,偶爾看累了抬眼,必定會看見一張含笑的臉。
夏煜憶起,自從他穿了緋衣後,臉上總是帶著笑,彷彿之前的冷若冰霜是錯覺。
夏煜揉揉眼,近在咫尺的笑顏依舊動人,只是眼神有些空洞,少了一分靈氣,“陌籬。”
“王爺有何吩咐?”陌籬的聲音也柔柔,沒有了以往的清冷。
“念給我聽。”把書丟給他,夏煜閉上眼,腦海裡那夜他的媚態依舊揮之不去,時刻跳出來勾動他的思緒。果真是絕色尤物,滋味自然是銷魂蝕骨的。
陌籬手執書卷,脊背挺直,認真看著書上的內容,聲音如珍珠落入玉盤般悅耳,又如暖陽般,所謂的溫潤如玉就是這樣吧。
當眼前一片漆黑時,感官總是特別敏銳,夏煜聽著聽著,不期然想起了那夜他暗啞而壓抑的□□,明明帶著哭腔,卻強忍著不願落淚。睜眼又看見脖頸那片雪白,便伸手拉住他,吻上那總是嫣紅的唇。
陌籬一瞬間驚愕過後,便放鬆了身體,仍由他肆意掠奪,偶爾呼吸不過來才用舌尖輕輕抵開一些。
陌籬微微睜開眼,落日的餘暉給夏煜的臉添了一抹金黃,令總是蒼白的臉看起來有了一絲血色。
“砰。”
夏煜就那樣突然栽倒在地,雙手緊緊抓著衣襟,本就蒼白的臉變得慘白,毫無血色宛若透明一般,劍眉也狠狠地皺著。
“王爺。。。”陌籬手足無措,慌亂的扶起他。“元寶,叫太醫。”
夜涼如水,今夜的安定王府註定無眠。不似往日的鶯歌燕舞,只有滿臉惶恐的御醫和忙裡忙外的下人。陌籬坐著床邊,一隻手被夏煜狠狠拽著,都抓出了紅痕。
不過是給他喂藥,怎麼就招來了這麼大仇恨,夏煜力氣大得仿若要抓斷他的手腕,是否他有多少分痛,自己也要相應的痛?
“小煜!”一身明黃的年輕帝王行色匆匆的踏入了“木槿園”,被緋衣如桃花謫仙的男子驚得一怔。
陌籬用力掙了掙,還是沒能把手腕解救出來,連行禮都做不到,“皇上恕罪。”
“無妨。”夏臻揮手免了陌籬的禮,看向跪了一地的人,“鄭太醫,小煜怎麼樣了?”
“回皇上,王爺餘毒未除,今又發作,下官無能。。。”鬍子白花花的老太醫一臉惶恐,身子抖得像被狂風□□的大樹。
夏臻臉色發黑,小煜所中之毒連神醫雲林都素手無策,指望太醫院的一群老傢伙還不若自蓋棺材板。眼見著心煩,便把眾人都遣了出去。
“皇兄,此毒無解你又不是不知,何苦折騰鄭太醫?”緊揪著眉頭的人緩緩睜開了眼,語帶笑意,似乎對自己中毒的事壓根沒在乎。
“你還敢笑,雲林不是教給你剋制毒素之法了嗎?怎會又暈倒?”夏臻臉色稍緩,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瞪著一臉無所謂的人。
“大概忘了時間?。。。”夏煜略思量了下,有些不確定的回道。
“罷了,身子是你自己的,你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夏臻黑著臉,頗有些不滿。
“雲林說過我還有十年好活,皇兄你擔心得太早了,朝中事物繁多,你就不用來看我了。”夏煜放開陌籬的手腕,靠坐在床頭,蒼白的臉襯著如畫的眉眼,稍稍有了些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