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了督師大人。
外面的百姓議論紛紜,督師府內也不像表面那麼平靜。
滿院的屍體已經被抬出,府中的剩餘的僕役正在沖洗滿地的血跡,規整被踐踏的稀爛的院落。
臥室之中,史可法依然昏迷不醒,胸口的箭矢已被拔出,據大夫所說,箭矢離心臟只偏離了一寸距離,這才保住一命。可是因為失血過多,要想醒來可能還得幾天時間。
外有十多萬清兵圍城,內裡剛剛發生了一場叛亂,城內的最高首領還處於昏迷之中。督師府內,眾揚州文臣武將沉默無言,愁雲密佈。
史可法雖然昏迷不醒,可是揚州還得守下去,眾文武聚於一堂,商議以後該怎麼辦。
“蛇無頭不走,諸位,督師大人既然不能理事,咱們應該先推舉出一個首領,帶領大家守城。”總兵劉肇基率先打破了堂內的沉默。
聽了劉肇基的話,眾人紛紛點頭贊同,很多人把目光看向了坐在首位的淮揚總督衛胤文。
“諸位大人,以在下看來,史督師不能理事,揚州自然應該由衛總督為首。衛大人身為淮揚總督、封疆大吏,代替史督師最合適不過。”揚州知府任民育首先表態,揚州其他文官紛紛附和。
然而總兵劉肇基、副將馬應魁史德威以及四釧總兵胡尚友諸將卻默然無語。
任民育見自己說過話後,只有一幫文官附和,臉上頓時掛不住了,冷厲的目光在諸將臉上轉去,一眼就盯在了任思齊身上。
在任民育看來,任思齊雖然跋扈了一些,可是先是出兵襲擊清軍大營,再就是及時救援督師府,殺光了叛亂的甘陝兵,可見是一個忠於朝廷之人。而且任思齊身上有著秀才功名,想必心會在文官這邊,應該會支援衛總督。
“肅虜伯,不知您以為如何?”任民育問任思齊道。
“以衛總督為首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想請教一下衛總督,這揚州該怎麼守?”任思齊把目光看向衛胤文。
“這個嘛,”衛胤文手捋沉思著,他一介文臣又不是孫傳庭、盧象升那樣文武雙全之才,哪裡懂得打仗!況且現在接替史可法的位置可不是一個好活計,現在的揚州勢若懸卵、危險之極,稍有不慎就會送命,衛胤文並不想接這個燙手山芋。
見衛胤文默然不語全無對策,在場的諸將都露出了鄙視之色。
“要我說,還是應該以肅虜伯為首,在場的文武中就肅虜伯的爵位高,肅虜伯又是屢次立下大功的,除了他老子誰都不服!”劉肇基第一個跳出來,推舉任思齊。
“放肆,以文御武是大明的傳統,肅虜伯雖然爵位高,可畢竟是武將!”任民育忍不住呵斥道。
“都什麼時候了,還提以文御武這套老調,你們文臣要是什麼都行的話,揚州就不會落到如今的境地。”副將馬應魁不耐煩的道。
“混賬,你是在指責督師大人嗎?”何剛跳出來指著馬應魁破口大罵。何剛身為史可法幕僚,憑時藉著史可法的權勢對諸將呼來喝去慣了,豈能容得馬應魁對史可法的質疑!
“住口!”任思齊一拍椅背,勃然大怒,指著何剛罵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對馬將軍無禮,來人,把他給我叉出去!”
堂外值守的岱山軍士兵得到命令,進來拖著何剛就走。
“混賬,你怎敢對我如此!”何剛簡直快要氣瘋了,在揚州,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這樣!
“肅虜伯,快住手!”任民育也是一驚,慌忙勸解任思齊。
“哼,你何剛是不過是史督師帳下一幕僚,身上有什麼官職?軍國大事怎能容你這等人置喙!”任思齊不理任民育的勸說,一揮手,兩個岱山軍士兵拉著何剛就走。
聽了任思齊的話,任民育無力的摔坐回座位。任思齊並沒有做錯什麼,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