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長劍在其身前滴溜溜一轉,就化為一片晶瑩劍幕,要將血絲一擋而開。
但就在這時,激射而來血絲驟然一顫,就憑空的寸寸碎裂而開,並一下化為無數血色符文的瘋狂飄舞。
等張繡娘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時,一個數丈許大血色符陣已經在其周圍悄然形成,將其困在了中心處。
此女一凜,手中長劍一抖,就要身劍合一的縱身衝出符陣去。
但卻已經遲了。
血色符文在成形的瞬間,嗡鳴聲一響的泛起一層層血色光幕,一下將女子困在了其中。
同時張繡娘只覺身軀一沉,一股骨無形禁制之力當即作用到了其身上,讓其動作頓時比先前遲緩了十幾倍以上,連動彈下手指都彷彿十分吃力的樣子。
英氣女子自然臉色大變,但馬上體內法力一催,手中長劍一下化為了半丈般巨大,往血色光幕上毫不猶豫的一斬而去。
“轟”的一聲。
血色光幕晃了幾晃後,竟然若無其事的承受下了此攻擊。
“這是血紋陣!剛才那是一具詭屍,根本不是正常的海族人。紅道友,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了。”葉天眉看到此幕,瞳孔微微一縮,忽然聲音冰冷的向紅三問道。
“剛才聖機侄女向道友要了五個出戰名額,但可沒說此戰一定真要出動五名族人的。此戰,我們只是出動了四人,這具詭屍只是其中一人操縱的靈寵而已。如此做,不知有什麼地,違反了先前的約定?”紅三一見張繡娘被血色符陣困住,心中自然一喜,但面上卻絲毫異色未露的回道。
葉天眉聽到此等回答,黛眉一下倒豎而起,但目光一掃下方血色符陣中的身影后,不知想到什麼,竟然又瞬間恢復了平靜:“我沒看錯的,這具詭屍應該還未真正祭煉完成,否則所化血陣就連一般靈師被困其中都無法脫身的。現在嗎,這具半成品恐怕連真正威力的三分之一都無法發揮出來。道友真以為這等程度的法陣之力能困住我這晚輩嗎?”
“是嗎,老夫卻覺得即使這種程度血陣,困住貴宗這名弟子也是綽綽有餘的,除非她能修成了御劍術這等大威力神通,否則的話……”枯瘦男子卻根本不相信的樣子,但口中話語方說出一半,忽然下方血陣中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張繡娘竟在口中唸唸有詞下,忽然縱身而起,化為一道雪白驚虹的狠狠斬在了血色光幕之上,讓其表面浮現出一道淺淺裂痕來。
“御劍術!”枯瘦男子看到此幕,臉上表情頓時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不過當他再看到,雪白驚虹一個盤旋,重新落地現出的張繡娘,竟然沒有馬上繼續攻擊,反而盤膝坐下的當場調息起來後,又哈哈一笑的說道:“貴宗這名弟子竟然在靈徒期就修成了御劍術,天資之高,在下佩服之極。但以她現在法力想要破陣而出,絕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到的事情。而有如此長時間的話,其他幾處的比試恐怕已經有了結果。”
枯瘦男子說完這話,雙目向其他戰團一掃而去。
葉天眉沒介面什麼,同樣目光一動的看向了其他幾人。
只見就這片刻工夫,其他幾個戰團明顯已經分出高下出來了。
無論胡春娘還是馮龍,面對董太后的和中年僕婦的攻擊,此刻赫然都已經大處下風了。
那董太后手中那面黃色盾牌,已經不知何時收了起來,但兩手齊握手中玉如意揮動之下,從中狂湧而出的白色光花已經化為了碗口大小,並從一開始的防禦之物化為了攻擊利器,瘋狂往胡春娘上下翻滾不已。
雖然胡春娘香汗淋淋的將手中兩口短劍舞成兩道刺目寒光,並在附近佈下了一層層的劍幕,但在那些白色光花撞擊下,仍身軀不由的連連震動不已,彷彿每一朵白花都奇重無比,讓其只能苦苦支撐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