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工作了?”
“嗯。”
“做什麼的?”
我想了想,“助理。”
“助理?”
“是……業務助理。”我含糊其詞。
他的眉毛微揚,隱約有笑意,“蠻好的嘛,習慣嗎?”
“工作嘛,怎麼做怎麼習慣唄。”我緩了緩,鼓足勇氣把手機掏出來,“我問你,那個影片是怎麼回事兒?”
他一點也不慌張,“什麼怎麼回事?就是你看到的那回事了。”
瞧瞧,非但不不心虛,甚至還有些理直氣壯。我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叫就是那回事了?你怎麼能亂拍?”
“職業習慣。”
“你坑爹吧,又不是搞新聞媒體也不是苦逼上F戶,搞什麼偷拍,還職業習慣!”我一拍桌子,“你這是在侵犯我!”
他愣了一愣,旋即很不要臉地接茬,“現在還沒恢復好,恐怕有心無力。”
我大怒,抄起他面前的茶杯就要甩他一頭一臉的茶,可拿起杯子才發現裡面是空的。轉念間我又想拿杯子砸他的頭,可光摸著那杯子的手感就知道那玩藝很貴。真砸了,我賠不起。於是,我抓著那隻茶杯的手在半空停頓了足有十幾秒後,又輕輕地放下了。
“你別太過份了。”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我沒有騙你。”
“鬼才信。”
“郝炯,你得知道不是所有商人都會說話算話。”他頗為無奈,“同理,對普通人來說也是這樣的。在某些時候,記憶總會選擇性缺失。然後就瞪著一雙眼睛,問,有嗎?我答應過嗎?你騙人吧。”
他學的腔調有些不倫不類的,但我卻迅速地臉紅了,“那……有時候,是真的忘記了麼。”敢情他來這一手,就是為了防止我出爾反爾。
“那看完後你想起來了沒有?”他伸出一根手指把手機拖過去,繞著打圈圈。
我後悔了,跑這裡質問他真是一個很蠢的行為!
“要不,我再幫你回憶回憶。”他手指輕巧地點著螢幕,“嗯。”
我一巴掌拍在他手上,“不必了。”那影片早被我洗了,能找得出來才有鬼。
他的頭微揚,斜睨著我,“郝炯,你緊張什麼?”
“我哪裡緊張了。”
“你幹壞事了。”
“……”“你動了我的手機,刪了檔案。是不是?”
我喉嚨裡像是堵了塊漿糊,很困難地為自己辯解,“那個留著有什麼用呢?我看也看,想也想了。……我都記起來了,我是答應過你的,這有的事情我一定會承認。你看,我也不是個出爾反爾的人,咱一向說話算話。”算明白了,今天我是橫著走也掉坑,豎著走也掉坑。
對面的人點頭表示贊同,“雖然說這些可以備份,但就像你說的,自己記得比什麼佐證都有用,是不是?”
這話說的,挺在理。
我默默無言地蹲在坑底,心裡卻是有萬噸草泥馬咆哮而過……
“郝炯。”
“嗯。”
“我餓了。”
“我幫你按鈴叫飯。”
“想吃麵。”
“……”
“你看,這裡有個小廚房,裡面有個冰箱。”
“……”
於是,掉到坑裡的女朋友吭哧吭哧地爬出來客串廚娘。
我是代表炯在煮麵的分割線
“怎麼沒放雞蛋?”
“你胃出血。”
“怎麼沒放蛤蜊?”
“你胃出血。”
“連一點油星也沒有?”
“你胃出血。”
“郝炯,你復讀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