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清誰虛誰實。
“左柱中。”再次破開一道攻擊，衛燃身子沒有晃動，顯然這道攻擊是虛的。張順根據他的提示，留意左邊柱子，看見三隻美人魚上中下靠著珠子。中間那條美人魚不停的撥動著手指，每隔幾秒鐘便發出一道攻擊。
張順不再猶豫，一招虛空穿梭閃到她的跟前，“她們是精神凝聚而成，要用精神攻擊。”正要動手，衛燃的聲音再次傳來。張順連忙變招，凝精神力聚於斬雨之中，猛地向那美人魚揮去。
看到如此美妙的女人，還真有點捨不得下手。張順只能儘量不去看，以免精神海被侵入，而迷失自己。
斬雨切入那美人魚的身體，她慘叫一聲，立即消散。與此同時，旁邊不遠處的一條美人魚也同時消散。原來她們是一體的，一個虛一個實。攻擊虛的身體實，身體虛的攻擊卻是實在的。
衛燃咬牙堅持，再次道出兩道實體，張順依言將其擊殺。她們的攻擊雖然很強，但防禦力卻極弱，普通的精神攻擊就能將她們殺死。饒是如此，張衛二人依然覺得是僥倖。
這就是精神體質的好處，如果光靠神識，是很難發現虛實的。而張順若不是恰巧會虛空穿梭，實力再強的人也無法靠近她們。所以他們這兩個精神系強者相互配合，才僥倖破了這一境。
在衛燃的指揮下，張順很快絞殺了美人魚，最後只剩下那金尾美人魚。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動過手。看到自己手下一個個死掉，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張順不敢冒然對她出手，同樣也不敢多看她兩眼。因為她太美了，多看一眼就多一分沉淪的危險。
衛燃精神力強得多，這才走上前去，“請問現在可以讓我們過去了嗎？”金尾美人魚轉過身，一對如明月般的眼睛向他看去，清聲道：“你們，想去哪？”
“你——”“們——”“想——”“去——”“哪——”五個字闖進兩人的腦海，一浪疊一浪，一層加一層，竟是極強的精神攻擊，輕而易舉的破開了張順的精神防禦。
他的意識海，就像是一個狹小密閉的空間，一直迴盪著這幾個字。“想去哪……想去哪……去哪……哪……”一時間，彷彿找不到了人生的方向。整個世界，都是天旋地轉的，去哪裡或者不去哪裡，都是一樣的。
張順漸漸閤眼，精神防禦大開，甚至忘了自己是生是死。而就在要沉淪的時候，忽然混沌珠急速一轉，鼓出一道極強的精神力，將金尾美人魚的聲音撲滅。張順恢復意識，已然驚出一身冷汗，“這美人魚的精神攻擊好強，要不是混沌珠，恐怕已經死了。”
混沌珠已經兩次救了自己，張順又慶幸又害怕。擔心衛燃出事，向他看去。只見衛燃還在作鬥爭，但眼睛沒有閉合的跡象，顯然這聲波攻擊還拿不下他。
“一波一波，一層一層？原來精神力還可以這樣用。”清醒之後，張順立即回憶剛才的聲波攻擊。當初和流海拼精神力的時候，流海的疊浪攻擊和金尾美人魚極為相似，只不過相比較而言，流海的三重浪要弱小的多。
金尾美人魚只說了簡單的五個字，就差點讓他陷入精神沉淪，猶如千百重疊加而來，威力自然也增加了無數倍。
和流海對戰之後，張順曾仔細想過這種精神攻擊方式，可是卻沒能領悟。如今再次領略，而且這次看的再清楚不過了，張順瞬間抓住了其中的訣竅。
精神雖然是無形的，但越是無形越是容易塑造，就好像海水一浪疊一浪，要比土地的變遷運動簡單得多。能量攻擊不容易疊加，但精神攻擊卻要簡單得多。
大喜過望的張順立即試用了起來，將精神力凝於聲音之中，“給——我——破——開——”一浪疊一浪，精神力如海浪一樣撲向金尾美人魚。
這原是金尾美人魚的拿手好戲，用這招她殺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