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場更衣室換上夏裝,常江抱著子豪,拉著燕飛雪,心裡別提多美了。
王美蘭是最興奮的,第一次來三亞,眼睛不太夠用。
他們來到一棟別墅門前,常江的父母已經正在門外等著。王美蘭一下車,朱綵鳳就大聲喊道:“蘭姐,真的是你啊!”
常江和燕飛雪相互看著,誰都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王美蘭看著朱綵鳳和常光明,激動的說:“綵鳳、光明!你們……你們,小江是你們的兒子啊!”
王美蘭和朱綵鳳緊緊的抱在一起,兩個人的眼淚都已經奪眶而出,那是久別重逢後的喜極而泣。
“進屋說吧,在外面大呼小叫的,太嚇人了!”常江嫌棄的說道,然後帶子豪和燕飛雪先進了別墅。
“一家六口”在客廳坐下,朱綵鳳拉著王美蘭,說:“蘭姐,咱們二十多年沒見了,我以為咱們倆再也見不著了呢!沒想到咱們還能有這種緣分,就是再也見不到燕老師了。你說你這麼多年也不回來看看,寫封信也行啊!”
“我們回到浙江沒幾年,老燕的身體就出問題了,飛雪十二歲那年他就走了。剩下我們娘倆,我哪還有心思去想回家的事?那個時候就想著能多幹點活,多掙點錢,我得供飛雪上大學啊!老燕吶,生死有命,他能落葉歸根也算是全了心願。快二十年了,都過去了。其實我回去過一次,只是沒看見你們。”王美蘭說道。
朱綵鳳看著燕飛雪,問:“雪兒,不記得鳳姨了吧?你還記得我家那棵大棗樹不?”
“啊!我想起來了!”燕飛雪把常江嚇了一跳。
“我四歲的時候還掛在上面下不來了,是你給我抱下來的!”
“對對對,你小時候太淘了,從村西頭跑到村東頭,村裡被你一個人鬧的是雞飛狗跳。你最喜歡的就是爬樹,坐在樹上不下來。那次爬上我家的大棗樹,想下來的時候,卻讓樹枝掛住了背心下不來了。”朱綵鳳講著燕飛雪的童年糗事。
“上海那麼大,就讓你們遇見了。還記得你和燕老師走的那年,我和光明剛結婚,我哭了好幾天。整個村子,就屬你對我最好。你走了,我連個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朱綵鳳陷入了對往事的懷念。
“雪兒,你和大江是在上海認識的?”常光明問道。
“光明,你還沒老,就先糊塗了。不在上海認識還能回興海認識去啊?是我和子豪先認識小江的。他在我們小區門口開店,我帶著子豪去買水果。我一看這孩子就覺得親,看來是有原因的。”王美蘭說道。
“大江到北京找我們,拿著雪兒和子豪的照片,跟我們說,這就是我給你們找的兒媳婦,這是他兒子,你們看看行不行?我和光明一看,這不是雪兒嗎?和小時候一模一樣,還是那麼漂亮,一眼我就認出來了。雪兒,你還記得朱峰不?”朱綵鳳問。
“有點印象,就是總跟在我後面跑的那個黑小子。”燕飛雪說。
“對,那是大江的表哥。你搬走了,他哭了一個多月。長大以後還說呢,要是雪兒不搬走,娶回家當老婆多好。”
“好個屁!”常江突然發飆了,“有幾個人像他似的?三十多歲結三次婚。飛雪,以後見到他咱也得離他遠點,那不是好人。”
“子豪,過來,讓奶奶看看。”
郭子豪走了過去,朱綵鳳把子豪抱起來,“子豪真可愛,看著就喜歡。我一看他們娘倆的照片,我就跟大江說,你要是能把這姑娘娶進門,以後我就對你笑臉相迎。你把她們家三口人,請到三亞過年,我就給你一個超級大紅包。大江,這紅包你看我給誰比較合適呢?”
“媽,你逗我玩呢?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敢爭嗎?你的見面禮,肯定要給兒媳婦啊!”燕飛雪掐了常江一把,表示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