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他想笑,很想把手伸到她下頜處,如果她再一點,下頜就落在了他的手心裡了。可惜,想法是美妙的,身上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只好輕咳了一聲。
她驚醒過來,趕緊問道:“大師兄,你好點沒有?蘇姐說再吃一顆解藥就沒事了。”
“不太好。”他皺著眉頭,想讓她多關心一些。
果然,她很關切的端一杯水,喂他吃了藥。眼巴巴的看著他:“大師兄,你好點了嗎?”
要好,也沒這麼快吧。他打算加重一點她的內疚。
“我胳膊很難受,動不了。”
她急忙放下杯子,道:“我給你揉一下。”
她用手揉了兩把,似乎又覺得不合適,紅著臉放棄了。
“我的手指都麻痺了。”他繼續慌報軍情。
她慌道:“那怎麼辦?我去叫蘇姐過來。”
“不用了,你幫我扯幾下。”
她覺得很別捏,但是,她惹出的事應該負責不是麼?於是也顧不上羞澀,拿起他的手掌,挨個將他的手指扯了一遍。心想,這法子能管用麼?
他覺得很受用。她的手指綿軟,肌膚細膩,挨著他的肌膚,舒服到不想分開。
她又問:“大師兄,你好點嗎?”
“還沒好。”
她有點犯愁的看著他,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好。
他不急,很享受她的擔憂和關注。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臉上,仔細又認真,快要看的目不轉睛。
他覺得這樣甚好。
突 襲
翌日下午,邵培將司恬和林西燕單獨叫到修廬。
一夜間,他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從容清雅,彷彿昨日的那樁“意外”不曾有過。只是,屋子裡少了一盞宮燈,那盆景也被挪移到了窗臺之上。
兩人見到他,心裡都稍稍有些忐忑,雖然下毒是他吩咐的,可是真的怎麼做了,心裡到底還是覺得惴然不安,不知道他用意何在。
他對昨日之事提也未提,只從桌子上拿起幾張銀票,分別遞給兩人。
司恬接過銀票,手指情不自禁有些微抖,彷彿這一切不是真的。她並非貪財之人,窮困了一年多,也已習慣了節儉拮据的生活。驟然出現的這麼一大筆財富簡直讓她有點無措,雖然她已經期盼了很久。她心心念念想有錢了買一座小庭院,讓母親可以養老。如今終於可以實現這個心願了。母親不必再寄人籬下,她恨不得立刻就下山將母親從楊嬸家接出來。
林西燕同樣也是喜不自勝。有了這筆銀子,她也可以為父母報仇了。她自己武功不好,可這世上還有殺手這個職業,有了銀子,事情就好辦了。
邵培看著兩個女孩子一臉的欣色,淡然說道:“從今日起,你們就算是七勢門的朱雀,凡事要聽從我的安排。北疆有些不安定,今秋皇上要加恩科開武舉。西燕,你和齊揚陪同商雨去東都應試,諸事要聽從商雨的安排。”
林西燕抿唇點頭。幾個月來,她此刻的神色是最愉悅的。
邵培又看著司恬,道:“過幾日,你和蘇翩去安慶王府,隨侍在他身邊,一切聽從王爺吩咐,有什麼事可與蘇翩商量。”
她心裡猛的一跳!居然,要隨侍在他的身邊。她臉色一紅,想到了臨江王府的那一夜。以後,也會經常如此麼?她的心又開始紛亂起來。
邵培吩咐之後,又幽幽加了一句:“三年的時間,其實很短,彈指之間,不急不急。”他彷彿是在寬慰兩人,又彷彿是在自言自語。
回到朱雀院,她坐在那裡有些愣怔,突然有錢了,竟還有些不適應起來。她笑了笑,將銀票收好,下山去見母親。
席冉見到這麼多銀票嚇了一跳。急忙追問銀子的來歷,司恬這才將七勢門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