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魔修,切點人肉臊子什麼的,好像也稀鬆平常(?)
麴酒得了想要的痴心蠱,越發確認楚雲眠身份無誤。
蠱師這類孤僻的存在,向來不受正道歡迎,有些偏激的仙修甚至將蠱師歸類於“邪魔歪道”一流。
所以她打死也想不到楚雲眠的來歷——是正經到不能再正經的劍宗。
麴酒越想,心中越發肯定:
就算她騙我,還能做到未卜先知?特地帶上幾份蠱蟲不成?
連她自己索要蠱蟲,都是心血來潮。
真能做到這一步的修士,大概應該在天機閣參悟天道吧!
誰閒的到處溜達。
天機閣楚大師·新出爐的蠱師\/刀修冥樂,語氣深沉提點道:
“痴心蠱也只是蝴蝶幻夢一場,道友不要沉迷虛假幻象……”
麴酒一攤手:“是我的前任情人,我們鬧翻了。”
“但我還有點饞他,我發誓,待強扭的瓜不甜了,我就放手。”
楚雲眠:“……”
哦。
那無所謂了。
我眠不渡戀愛腦哈。
虹鴛尾的契約解決,甚至算得上輕輕鬆鬆,但還有另一件事埋在她心底。
麴酒是個有趣的魔修,但極樂城到底是魔道之地,那個被困在地牢的男人命懸一線,而楚雲眠對他口中之事十分好奇。
她視線瞥向搖著尾巴玩的大魚,突然問道:
“說來也巧,我見小城主圓潤……性子也愛玩,怎麼只被困在這府中。”
“既然其父是海魚,不如去海底游上幾圈……豈不美哉!”
一旁的大魚聽了,立刻眼巴巴地看了過來,小眼珠子閃爍著期待的色彩。
麴酒猶豫了。
最後狠狠心搖了頭。
大魚瞬間癱在地上,雪白的肚皮朝天,尾巴一拍,地面的青石板磚就裂開一半。
楚雲眠:“……”
這一幕像極了鄰居家的孩子,用實際行動抗議自己不能出去玩。
她咂吧了下嘴,莫名有些感同身受: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鬧……”
大魚同樣哀怨地掉下兩滴金豆豆……但由於臉太扁,眼距又繼承了其父基因,還沒等塑造出憂桑的氛圍感,金豆豆先掉地上了。
大魚:“……噗。”
這下它是真傷心了。
楚雲眠:“……”
麴酒:“……”
她連忙站起身,摸了摸大魚的頭:
“誰說的,我家小城主十分可愛,冥道友,你說對吧?”
楚雲眠:“……對。”
她默默移開了視線,說出了善意的謊言。
被彩虹屁又吹開心的大魚搖著尾巴,和麴酒十分親熱。
楚雲眠視線屢屢環顧四周,半晌撐著下巴忍不住開口:
“它與你倒是親暱。”
“是我看著長大的,”麴酒語氣滿是寵愛,卻忽然嘆了口氣,“原先城主經常帶小城主去海底的,後來……”
“後來怎麼了?”楚雲眠察覺到一些資訊,循循善誘道。
“後來城主性情大變,不僅不願出門見人……與小城主也不親近了,還將它困在府內,同樣不允許出門。”
“噗……”大魚翻了個身,藏住了金豆豆。
楚雲眠天生有一種親和力,當她成為“魔修眠”時,這股親和力又被魔力影響,只要不是敵人,很容易便讓人放下戒心。
而這種效果,在面對妖修時,簡直被無上限放大。
所以當她蹲下身,拍了拍大魚的腦袋作安慰時,對方很快一愣,瞬間黏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