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豐白著臉,只感覺自己胃裡難受,他咬牙切齒:這事是幹不下去了! 不如直接讓人把他砍了得了! 楚雲眠聽著旁邊廂房內已無新線索,連忙抽身來到瀕臨崩潰的人身邊: “柳道友,怎麼了這是?” 她琢磨著源空那個體質,加上星宮不可行惡的規矩,總不會霸王硬上弓吧? 誰知道柳長豐彷彿失去了靈魂: “他想親我。” 楚雲眠:“……” 崩潰的人繼續道:“好惡心。” 面前的少女沉默片刻,摸著良心開口: “其實人家挺正常的,是你這個樣子變態了些。” 柳長豐:“……” “都是你讓的啊!不是你說的嗎!” 楚雲眠連忙安撫: “對,沒錯,讓你受委屈了,這樣吧,你回去跟他插科打諢一番,敷衍過去。” 柳長豐死活不答應: “我不回去,源空這蠢貨誰知還會幹些什麼!” 他倆還在嘀咕,覺得自己孟浪的人已經踏出房門。 源空尷尬地望著二人:“我……” 楚雲眠眼珠子一轉,連忙上前輕聲道: “貴客啊,我們山茶仙子還沒做好準備,您這也太操之過急了。” 被責怪的人手足無措:“我……是我的錯。” 沒想到這位二世祖這麼純良。 楚雲眠剛想繼續開口,遠處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源……師兄?” 她轉頭一看,藍曉正站在不遠處,一臉複雜地看著他們三個。 楚雲眠:“……” 臥槽!修羅場! 柳長豐:“……” 這不尷尬了嗎! 被喊的人茫然地摸頭: “藍師妹,你怎麼在這裡?” 藍曉神色淡了幾分: “父親在此處宴客,我隨行於此。” “源師兄,你……?” “哦,我和師兄弟們來喝酒。” 藍曉轉而注視著柳長豐:“這位是?” “我路過!我路過!” 感覺自己要窒息的人前一步開口,一把扯過旁邊的矮子拔腿就跑。 楚雲眠差點被他拉得一口氣沒提上來。 待走遠幾步,柳長豐懷疑地看向她: “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另有目的啊?” “怎麼說?” 楚雲眠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柳長豐沉思片刻,肯定道: “你是不是因為初遇時,我調戲你大師兄未婚妻,懷恨在心,故意整我呢!” 楚雲眠:“……” 真不應該對你的智商抱有期待。 “怎麼可能呢?我是這樣的人嗎!” 她毫不心虛反問道。 柳長豐滿臉寫著“難道不是嗎”。 “你看上去很像啊!” “……” 威脅的聲音響起:“你手腕不疼了是吧?” 於是剛剛還在懷疑的人眼神清澈了。 “我想想,你看上去不像會這麼計較的人,是我小人之心了。” 楚雲眠:“……” 她瞥開視線,思索片刻拍拍對方的肩膀: “今天辛苦了,為了保持神秘感你可以撤了。” 柳長豐一臉莫名:“神秘感?” “對啊!” 楚雲眠:“只有吃不到才會惦記著,這樣你以後就能完美拿捏他了。” 對面的人聞言流露出噁心的神情: “……我才不想靠這種方法。” 不過能解脫總是好的,他生怕這小魔女又想一出是一出,連忙就往樓外走。 門口蹲在站崗的師姐,楚雲眠倒也不擔心人跑了,她想了想,恢復了容貌反身回到先前的地方。 不出所料,源空早已離開,藍曉站在原地正在發呆。 她咳嗽一聲假裝驚訝開口:“阿曉?” 被呼喚的人回過神愣了下:“眠眠。” 兩人閒聊幾句,藍曉又沉默下來。 到底從人家這裡打探到不少訊息,且藍曉確實是個溫柔的人,楚雲眠忍不住先提問: “阿曉,你看上去悶悶不樂?” 大概是認為十多歲出頭的少女對情字不甚瞭解,藍曉突然生出傾訴的慾望。 她轉身帶著楚雲眠離開繡樓,往高處走去,待尋到一處偏遠山坡時,已經是日暮時分。 楚雲眠心想:完了,看來要當好久的知心妹妹! 她將劍宗的標記和氣息留下方便師姐他們尋來,自己準備做一個無情的情緒垃圾桶,好好幫人排遣鬱悶。 藍曉愣愣盯著昏暗的天空,突然開口: “我是純陰體,自小便有人說,島上源家有個孩子為純陽體。” “我們天生一對。” “久而久之,我對源空就生出了好奇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