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貴族沒了妻子,在家中難免心情低落,忙完過後回到家中感到冷清,便自己往街上走。附近的巡防也認識他,見到了其實並不會對他如何,反而很會很高興的跟他打招呼寒暄幾句。 出門前他為了取暖喝過兩口酒,看著沒什麼,但吹了風便慢慢的有些迷糊。 突然,在一個小巷口聽到熱鬧的聲音,便好奇往裡走了幾步望一望,便見到一個小門似乎是一個山莊的後面,燭光亮到沒有陰影,照在小巷的牆壁上。 他藉著酒勁往裡走,便有四個婢女端著盤子相繼向他行禮,然後將熱毛巾放在他手上。 又來了兩個穿著端莊的女子遮著面,但上來就拉著他的兩隻手,將用過的毛巾交給婢女,就把他往宴席上帶。宴席很多人,都在往臺上看,臺上有十個女子翩翩起舞,沒有一個是不好看的。 坐下後,便聽到鼓聲,十個女子分散開來,後面便有一位踩著鼓的女人穿著清涼,但款式沒有見過,恐怕是沙漠未知民族的舞女,這舞女也半折著面。每每轉圈都定眼與貴族對望。 貴族感覺自己又有了對女子的嚮往,叫來小廝給自己上酒,摸了摸身上,拿出五兩銀子,小廝卻擺擺手說:“這裡不收錢,是我家主人請友人和有緣人歡樂而已!貴客您需要什麼只管吩咐,哪怕只要是你見過的人,也可以送給您!只是今日賓客眾多,不能滿足所有賓客的需求,最好能早些指定一兩位,便可。” 貴族點點頭,先打發了小廝,又繼續看著那個對他笑的鼓女。 鼓女的音樂總是時快時慢挑動著他的心絃,這讓還是血氣方剛的他又有了十幾歲想要指揮千軍萬馬,家中左擁右抱的衝動。 客人們其實也沒有那麼平靜,也跟著歡呼起來,還有不少人在原地站起來對著臺上舞動。 從三樓的隔間扶手,一眾婢女撒下通透的薄紗,曲子變得婉轉悠揚,鼓女慢慢的往地上下腰,然後被兩條薄紗蓋住,竟然和皮鼓消失在厚厚的薄紗裡。 八個女子從牆邊往臺上輕盈的舞動,有客人拉著女子跳舞,女子就摸摸客人的臉,然後繼續往臺上舞。 一個男子從堆放的薄紗中站起來,那男子身材強壯,但男身女相,沒有穿上衣,拿著一把灑金紙扇,踩著薄紗如舞劍一般舞動,女子們圍到男子的周圍,擺出不同的姿勢定在原地。 音樂開始有嗩吶、木魚、和蘆笙。 貴族還為自己認出蘆笙的聲音而自豪,因為這是北國基本沒有見過的,要不是有南方遊士帶著蘆笙去他的府上吹奏過數月,他也同其他北國人一樣,並不識得這個南方的祭器。 可是貴族突然覺得這樣熱鬧的時候,使用這些祭器,是否有些突兀,但曲子好聽,舞蹈好看,女子美麗,便沒有人如此計較。 一個客人突然大聲的哈哈大笑,然後往上臺其中一個女子的身上撲去,女子不但沒有躲,還主動抱住客人,然後附近就有三個小廝上來,連同女子一起將那客人往上二樓的樓梯送去,之後便只有三個小廝下來。 這讓貴族腦海中有了那個客人與女子翻雲覆雨的遐想。 回過頭來,才注意到臺上的女子都被不同的客人帶走了,那臺上的男子反而看向自己,然後見到他回過去的眼神,便將手中的扇子丟到貴族的懷裡。 扇子都打到他的胸口,他便兩手抱盆的姿勢接住扇子,然後抓在手中。 那男子笑笑,然後扭著屁股往後臺去了。 就這樣一波一波的表演,起起伏伏的音樂,讓貴族在酒氣中也沒了矜持,還與不認識的客人一起鬥詩和行酒令。 貴族有些頭暈的時候,便有小廝拖住了他,問:“客人,是否要沐浴一番?” 貴族搖頭說:“我不認識家主,家主卻待我如上賓一般,若是再要求許多便是不得體了。” 小廝卻沒有解釋他的顧慮,只繼續說:“後面有大澡堂,大家都去泡的,還有可以醒酒的梅子茶,和甜鹹的糕點。這裡有不少客人早上還要去工作,所以主人給客人都準備了醒酒的招待。” 貴族突然就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如果很多人的話,自己去醒醒酒,也比那些帶走女子的客人要看上去體面吧? 跟著一名小廝來到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