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見識到的豪門公子哥滿身紈絝的味道,在氣質上,他隱隱約約的有些慕淮南的影子,只是少了慕淮南的那種令人著迷為之瘋狂的野性感。
但很快,她就回過神了,笑了笑說,“既然這樣,我們就不多加打擾了。”
側頭,她對身邊的付敏慧道,“媽,我們去另一邊吧,讓姐跟未來姐夫單獨相處吧。”
“好。”
見她情緒方面似乎並沒有什麼問題,雖對盛夏出現在這裡仍舊極度的不滿,付敏慧卻也沒有多留在這裡的打算。推著唐晚笙坐著的輪椅,帶著她走向一邊。
只是一邊走著,付敏慧一邊低聲問,“真的要參加盛夏跟陸止森的婚禮?”
唐晚笙笑意不變,直視著前方,“當然,姐跟未來姐夫的婚禮,怎麼可能不參加呢。”
盛夏跟陸止森結婚,這麼有意思的事,實在是不能錯過,她也很想看看,這場婚禮,究竟要怎麼舉行
對於唐晚笙,付敏慧是有內疚的,其實比起恨盛夏,她更恨的是自己。
倘若當初他們不是收養盛夏,倘若不是他們讓盛夏跟慕淮南接觸到,又怎麼可能會發生後來的種種事情?
甚至,在當初盛夏跟慕淮南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是過了那麼久才有所察覺。
如果當時他們的選擇不是第一時間把這種訊息告訴遠在國外留學的唐晚笙,而是他們自己私底下解決清楚,不論當時是用什麼手段迫使盛夏跟慕淮南分開,還是選擇成全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從而說服唐晚笙放棄慕淮南,也就不必遭遇後來的種種不幸。
她恨盛夏跟盛斯顧這對兄妹,但同時的,也恨著過去他們處理的方式不對。
他們的女兒變成如今這個樣子,說到底,也有他們做父母的責任。
所以時至今日,不論唐晚笙的任何要求,付敏慧都在想盡辦法的滿足她,即便她現在說要參加盛夏跟陸止森的婚禮,心裡雖有哀嘆,卻也沒想要反駁的意思,任由著她高興就好
待付敏慧跟唐晚笙遠離至他們的周圍範圍內,陸母才急切到陸止森的身邊。
臉色沉沉的,她斥責道,“你怎麼可以答應邀請他們參加婚禮呢?萬一在婚禮上唐家人做出什麼事情怎麼辦?我們已經邀請了在海城名門世家和生意上的夥伴,到時候因為唐家而鬧出什麼風波,怎麼向去參加婚禮的賓客們交代?難道你又想發生一次跟你爺爺壽宴上相同的事?”
陸止森眼皮都沒抬一下,“唐家既然是顯赫家族。有過一次的經歷,自然不可能再做出任何有掃彼此顏面的事情,他們心裡有度,在婚禮上不敢亂來。”
否則唐晚笙沒有必要非要讓他們送什麼請柬過去,真想做出什麼,大可以私底下做些小動作。
何況,他們即便是恨盛夏,也很不加掩飾的嘲笑他們這個時候要娶盛夏,但他們卻並沒有在婚禮上鬧出什麼事的必要,唐家變成如今這樣,都是因盛夏當初跟慕淮南在一起而造成,只要不是盛夏跟慕淮南的婚禮,唐家人沒有破壞他們的理由。
聽著他這麼說,陸母卻仍然不放心,“天有不測風雲,誰知道唐家人真正在想什麼?”
陸止森皺了皺眉,還未開口,身邊的盛夏先出聲了。
“陸伯母。”
把心思從付敏慧跟唐晚笙身上收回,只剩下他們三個人,就沒有再回避話題的必要。
她挺直背脊。堅持著道,“我還是那句話,取消婚禮吧,我答應你們,從此以後都不會再跟陸止森有任何瓜葛,只要能取消這次婚禮的事,你們讓我永遠都別再出現在你們面前都行。”
陸母一愣。
“過去我劣跡斑斑,身上黑點頗多,永遠都洗不去,你們不是最不能接受太過複雜的人進入陸家門嗎。”盛夏咬唇道,“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