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她……是……來……”付東之背脊一陣發寒,艱難吞了下口水,努力組織著語言藉口,總不能說,盛夏是他抓來幫他求情的吧?
而且他不信淮南哥會看不出來。
果然是很生氣才……故意給他們找茬?
盛夏有一瞬間的衝動真想掉頭就走,然而既然選擇硬著頭皮來了這裡,此刻再故意離開顯得她模樣心虛,看付東之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她乾脆上前一步,“慕先生。”
她微微眯眸笑道,“東之是我朋友,今天他出這樣的事情,我關心他所以就跟著一塊過來了,慕先生覺得有不妥的地方,我來到您的地盤讓您心裡不痛快,您一句話,我離開便是。”
畢竟她是一個很識趣的人。
慕淮南也微微眯起深沉的眸子,抽著煙吞雲吐霧間眯眸淺笑,似一筆一劃雕琢的臉龐看不太出喜怒,像是故意的,“這就是你為他求情的態度?”
“誰告訴慕先生,我是為他來求情的。”她溫溫靜靜的不動聲Se,唇角劃出翩翩微笑,“也許就是我興致好,被他邀請了剛好有空也就跟著一塊過來了,慕先生不是有話想對動之說麼,您儘管說,就當我不存在。”
慕淮南彈了彈菸灰,漫不經心的眸光若有似無的瞟著她,戲謔著,輕佻著,就像故意跟她唱反調一樣,“可是怎麼辦,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我面前,我的視力又還沒老化,你告訴我怎麼應該當你不存在?拿塊布把我眼睛蒙上?”
“不敢。”盛夏還是笑,只是笑意沒達眼底,“不打擾你們,我離開。”
付東之跟沈助理都呆住了,怎麼好端端的兩個人莫名其妙因為那麼一點小事就對上了?
這硝煙味兒還挺濃郁的。
眼見盛夏說離開還真離開,轉身邁開腿朝著門外踱步過去一點多留一刻的意思都沒有,付東之急了,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
“盛夏”
他剛想追過去,然而眼前閃過的人影比他快了一步,付東之腳步倏然一頓,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盛夏手腕被男人大掌攫住,一個用力扯回甩進沙發中
“唔”
被粗魯的扔進真皮沙發裡,背部撞到沙發上,這突如其來的衝擊力令盛夏從喉嚨悶哼一聲,還沒適應過來,男人的一隻腿半跪到她身側的沙發皮中,盛夏幾乎能感覺得到她坐著的身側真皮沙發凹陷下去一塊,男人薄薄的野性氣息肆無忌憚的傾覆而來,將她籠罩其中無處可逃。
他掐住她的下頜,俯身過去極輕在她唇瓣上摩挲觸碰,鼻息間的熱氣隔得近在咫尺,似吻非吻恰到好處的曖昧,“主動出現在我面前,不怕我吃了你,嗯?”
他都已經強迫著忍耐著沒有去見她,她倒是主動跑到他跟前來了,出現得這麼意外,真是……毫無防備。
不是根本不想見到他麼……
盛夏狼狽的被他按在沙發中,齊肩的短髮散開了些,胸口起伏的呼吸因衝擊力而加快一點節奏,可巴掌大的臉蛋上沒有怒,甚至不覺生氣,反而維持著一貫風輕雲淡的輕飄飄笑意,只是沒有溫度而已,“慕先生,你信不信我告你?”
滿滿的都是冰冷的威脅著的口氣。
慕淮南的興致反而來了。挑起一側英氣的眉梢,菲薄的唇勾勒出淺笑弧線,“告我?”
“我是記者,身上帶著錄音筆,任何時候都有可能把錄音筆開啟。”她條理清晰著不緊不慢,“你方才包括現在的行為,已經構成性騷擾,暴力強迫的罪名,現在給你一個既往不咎的機會從我身邊離開退離三米之外。”
那口吻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大發慈悲的施捨一樣。
付東之跟沈助理瞪目結舌,沈助理甚至目瞪口呆的想,這姑娘還真是不好惹,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