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守得任何秘密,而他天生不是一個會對別人透露心思的人。沒能從小嵐的嘴裡得知關於原本被宣告死亡的西西,是如何被慕淮南帶回去的這些蛛絲馬跡,盛夏並沒什麼失落,反而聽著小嵐說著關於西西過去裡,從小小的一個孩子逐漸長大到兩歲的經過,她聽得津津有味。
而西西也知道她們在說她,期間還不時的插話進來,懵懵懂懂卻又澄澈可愛的小模樣,不斷逗得盛夏跟小嵐笑出來。
白菁曼渾渾噩噩的回到她的別墅。
她是走回來的,陸止森跟唐晚笙共度一晚的事情,仍舊將她打擊得不留餘地,以至於,她的思維幾乎轉不過來,滿滿的惶恐跟如遭雷擊的錯愕,幾乎將她震得失了魂魄。
還有一些,因為算計而失去了陸止森信任的失落。
她知道他不再信任她,甚至是痛恨她也算理所當然,所以他現在對她的淡漠是她的意料之中,只是當面對他淡漠的模樣時,她的心情分不出到底是怎樣的滋味。
偏偏她都不惜做到這個份上,沒有造成他跟盛夏在一起的結局,反而讓他陰差陽錯的跟別人上了床。
物件,居然還是唐晚笙
白菁曼整個人都凝滯得有些回不過來神,失魂落魄的走回別墅時,注意到前方別墅的外面停了一輛車子,她沒什麼力氣的腿停了下來,慢慢的抬起眸光,呆滯的看向前方。
在目光凝見那個靠在車身邊正抽著煙的男人時,白菁曼一愣,“淮淮南?”
跟盛夏和西西分開之後,慕淮南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去公司,而是到了半路時,他忽然讓司機調轉了車頭,來到了這裡。
慕淮南是早就看見她走回來了,所以看到她時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淡淡的,諱莫如深著,他骨骼好看的修長手指間夾著菸蒂,望見她終於看到自己,他不緊不慢的吐出煙霧,聽不出情緒起伏宛如大提琴上的嗓音道,“等了你很久。”
“等我?”白菁曼有些回不過神,木訥地望著他。
“你狀態似乎不怎麼好,出什麼事了麼。”他幽深的眸望著她,不疾不徐地道,“好像有些時間沒見你了,最近過得不好?”
這是慰問嗎?
可他現在給她的感覺,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友善的慰問,更像是一種毫無關聯象徵性的詢問,甚至不摻雜一點感情,平淡到沒有波動。
沒有比以前對待她的時候更生疏,卻也沒有比以前好。
不知道是不是他與生俱來似的深沉氣場令人感到不安,難堪著,甚至是心虛的,白菁曼突然卻有些不敢看他,目光略略的閃躲著。
她扯唇笑了下,“確實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我以為你已經忘記我了。”
“怎麼會。”慕淮南抽著煙淡淡的道,“忘記你,現在就不會在這裡了。”
她笑得更蒼白了,“好像也是”
分明他的語氣沒有什麼波動漣漪,讓人聽不出情緒色彩,可是他注視她的目光,卻深沉得讓人背後發憷,白菁曼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她整個人忽然都不適起來。
突然是不敢面對他,不敢正視他,甚至有些想要逃了。
但是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會逃走,越是想要逃走就越是證明了她的心虛,於是只能是強迫著自己面對他,白菁曼又慢慢走了過來,眼底有絲不經意的試探,“你現在會在這裡,是因為路過?”
“不是。”慕淮南不動聲色地說,“我特意為你過來的。”
白菁曼身體一僵,頓時想要邁開的步子卻走不動了,“為了我?”
這樣的話,放在平時跟以前,都是讓人值得欣喜而高興感動的,只是此時此刻,她卻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反之,她的臉色都白了下去,唇角努力笑著弧度,滿是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