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讓蠻力獸停了下來,然後抬起頭,眺望了幾眼天邊的朝霞。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三個人,也都分別騎著騎獸,一人曲線婀娜,另一人身材矮小,這兩人也和錢冠一樣,將臉用黑布矇住,所以看不清他們的面部,而第三個人則是個瘦子,雖然他的臉上沒有黑布蒙著,但是,他的兩隻眼睛卻被一副眼罩蒙得嚴嚴實實,似乎看不見任何東西,而且,他的雙手也被反綁在身後,臉上的表情相當緊張。
“好了,你可以走了。”錢冠摸了摸臉上的面罩,確認不會鬆動,於是催著騎獸走了過去,來到那個被矇住雙眼的瘦子身邊,伸手拔出短劍,割斷了反綁住他的繩子。
那人雙手解脫了束縛,過了好一會兒,才戰戰兢兢的伸出手去,摸到眼睛上,聲音顫抖的問道:“請問……可以把眼罩取下來麼?”
“可以。”錢冠催著騎獸繞到另一側,與另外兩人並排而立。
三人看著那個瘦子取下眼睛上的眼罩,然後互相望了幾眼,錢冠伸手從口袋中摸出一沓信用支票,遞了過去。
“給你,這是給你的報酬,另外,也有一些‘壓驚費’,算做我們綁架你,並強迫你替人治療的補償。”錢冠啞著嗓子說,由於昨天替莉莉試藥,草藥中頗有些有害成分,以至於使他的嗓子受到些許的傷害,但也同時偽裝了他本來的嗓音。
瘦子有些難以置信,伸手揉了揉眼睛,卻見那遞到眼前的支票似乎是面額一千的鉅額匿名支票,他倒吸口冷氣。這也難怪,作為一個並不十分出名的優秀治療師,他一年的收入也比不上這些支票總額的百分之一。
這個瘦子本是帝京城內的一位高階治療師,幾年前離開家鄉,來到帝京闖蕩,雖然他的治療術不錯,但是,在這樣一個名氣的重要度遠遠超過真才實學的時代,他並不出名,而且窮困潦倒,整日奔波於生計,甚至連自己的治療所也沒有,通常的治療物件,僅僅只是一些窮人和平民,從這些人那裡得來的治療費,剛剛夠他開銷。
但是,就在昨天傍晚時分,正當他結束出診,準備返回暫住的小旅館的時候,忽然被兩個蒙面人綁架,然後被蒙上雙眼,反綁雙手,堵住嘴巴,並被脅迫來到一個酒窖,在那裡,被人逼迫著進行了一場危險的外科手術,替一個矇住臉的少女堵住顱骨前方的一個小孔。
手術的風險雖然很高,但最終還是成功了,不僅那幾個綁架者很滿意,而且,治療師本人也很滿意,畢竟,對於他來說,病人高於一切,無論如何,治療師的責任擺在那裡,絕對不能因為對方可能是罪犯,而放棄責任。
之後,他略微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又被人反綁雙手,矇住眼睛,並被帶出了酒窖,這一次,“綁匪”總算沒有把他的嘴巴堵上。綁匪將他帶出酒窖之後,就將他放在騎獸上,帶著他繞起圈子,走了很久,終於停住。
治療師有些恐懼,以為對方想殺人滅口,所以一路戰戰兢兢,連大氣也不敢出。但是,現在他總算是明白過來,原來對方不僅不想殺他,反而給了他一筆數額驚人的診療費,這確實出乎他的意料。
“你們……放我走?不殺我?”治療師的聲音平和下來,但卻沒有伸手去接那沓支票。
“當然!”錢冠將支票硬塞進治療師手心,揮了揮手,說道:“走吧。忘掉昨晚和今天凌晨的事,記住,你從來沒有治療過這樣一個病人!明白了?”
治療師輕輕揉了揉手中的支票,紙張的質感讓他的心有些顫抖了。
“天吶!這是一大筆錢!足夠開一家小診所了!”他想。
“快走吧!等天一亮,你就可以進城了,這頭騎獸也送給你。這裡位於帝京城的北部,距離帝京城三十五里,你一直向南走就行了。”另外一個“綁匪”也揮起了手,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蒼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