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地嘀咕了一句,靳炬正要上前與這位八皇子見禮,卻沒想到今日的趙弘潤有些反常,根本不理睬他,直接就帶著一幫人踩著關閉宮門的點離開了皇宮,看得靳炬一臉莫名其妙。
出了皇宮,沒走多遠,便有宗衛穆青駕著一輛打造大氣的馬車在旁等候。
這輛馬車,是趙弘潤早幾天就叫宗衛們到雍王弘譽府上借來的,畢竟他趙弘潤終歸只是在皇宮內有些名氣,至於在大梁,名氣遠遠不如雍王弘譽。
若是用雍王的馬車載著玉瓏公主出城,等閒人絕不敢攔。
為此,趙弘潤還叫宗衛順便向雍王借了一塊出入城門的令牌,只要沒有特殊情況,哪怕是城門已經關閉了,也可以憑這塊令牌出入大梁的城門。
果不其然,憑藉著雍王弘譽的馬車與令牌,趙弘潤一行人無驚無險地便離開了大梁,朝南郊十里亭而去。
不過趙弘潤的宗衛們當中,卻有衛驕、呂牧、周樸三人留了下來,因為趙弘潤吩咐他們侯在何府門外,只要何昕賢出了府門,便將一匹早已準備好的,同樣是從雍王府借來的快馬交到何昕賢手中。
而與此同時,在趙弘潤已然帶著玉瓏公主溜出了大梁城時,何昕賢也與家人們吃完了晚飯。
或許這對他來說,是他在這個家裡的最後一頓飯。
可就在他回到自己屋子,準備帶著整理好的行囊偷偷溜出何府時,忽然他屋門外響起了叩門聲。
何昕賢心中一驚,連忙將行囊藏在被褥裡,有些心虛地開啟了屋門。
讓他意外的是,在門外的,卻是他父親何昱與他的母親張氏,以及他祖父何相敘。
“祖父、父親、母親。”何昕賢逐一向他們行了一禮。
“你在做什麼?怎麼神色慌慌張張的?”何父皺眉瞧了一眼兒子,疑惑問道。
何昕賢終歸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又是在籌謀著拐帶公主這等驚世駭俗事,心中自然慌亂,聞言勉強說道:“孩兒……孩兒沒做什麼。……不知祖父、父親、母親有何事?”
“你來說罷。”何父似乎是不好意思開口,對妻子張氏說了句,便自顧自在房中打量。
見此,張氏將兒子拉到床榻上坐下,善言說道:“是這樣的,昕賢啊,為娘覺得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應該找一房媳婦了,這幾日公公與你父親在朝中討來了一些適齡女子的畫像,那可是朝中大臣的千金,你來瞧瞧,看看有沒有合適的。”
說著,張氏一推被褥,正要將手中的畫像攤開。
沒想到她一推被褥,卻是摸到了何昕賢藏在被褥中的行囊。
“這是什麼?”
在何昕賢駭然的目光下,張氏好奇地將行囊開啟。
“啪嗒。”
雍王的令牌從開啟的行囊重掉落,掉在榻邊的地上。
何昕賢頓時感覺自己全身都僵硬了。
“唔?”
何父詫異地走過來,將令牌拿起放在手中仔細端詳,面色微微一變。
“昕賢,你為何會有雍王殿下的出入令?!”
何昕賢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ps:晚上要出去,先發了,免得有些讀者等得焦心。其實何昕賢也一樣,只是推動劇情的配角而已~
第七十四章:夜
時至夜半,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旋即,雨越來越大。
在陳都大梁南郊官道上的十里亭內,忠心耿耿的沈彧等七名宗衛在亭子內的上風處站成一排,背對著亭中坐在石桌旁的八皇子趙弘潤與玉瓏公主,用他們的身軀替他們擋著夜裡寒冷的風。
“下雨了?”
玉瓏公主手託香腮,睜著醉意朦朧的一雙美眸望著亭子外的雨簾,彷彿喃喃自語,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