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公冶勝搖搖頭說道:“皮牢關前的狹隘地形,根本無法容納那麼多的兵卒,六座井闌車,再加上雲梯部隊的千名先登士卒,這已經是人滿為患了,派更多計程車卒上去做什麼?舉著盾牌在關下乾瞪眼?”
聽聞此言,華嵛反駁道:“方才井闌車已架上關牆,大批的商水軍士卒聚攏在井闌車四周,以至於疏忽了對關門的防備,這才被那支韓軍騎兵抓到破綻……這是指揮上的失誤,伍忌當時就應該再派出一支千人隊。”
“換做是你,你會在那個時候增派士卒?僅僅只是為了堵死關門?”公冶勝淡淡問道。
華嵛張了張嘴,不說話了。
畢竟,漂亮話誰都會說,真正將他擺在方才伍忌的位置,他十有**也不會增派軍隊,因為沒有必要。
誰曉得皮牢關內會突然衝出一支騎兵隊,不惜全軍覆沒也要燒燬商水軍的那六座井闌車呢?
這片山頭,頓時變得死寂下來。
誰能想到,原以為勝券在握的這場奇襲戰,商水軍居然打輸了。(未完待續。。)
第919章:又生一計
“不!商水軍還沒有輸。”
儘管平日裡,鄢陵軍的副將晏墨與商水軍的大將軍伍忌不太對付,但是在這會兒,晏墨卻為後者說話道:“皮牢關的關牆上仍有佔點,而且商水軍仍有兩座井闌車,他們還有機會。”
說這話時,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趙弘潤。
趙弘潤聞言望了一眼遠處的皮牢關,微微搖了搖頭,說道:“衛驕,吹號角,叫商水軍撤兵。”
“殿下?!”晏墨吃驚地叫道。
聽聞此言,鄢陵軍大將軍屈塍皺了皺眉,喝道:“晏墨,不得放肆!……即便關牆上仍有佔點,可用雲梯攀登的速度,怎麼比得上韓軍源源不斷地湧上關牆?若商水軍的井闌車安然無損,其士卒登牆的速度並不亞於韓兵,可眼下井闌車已被燒燬,單憑依靠雲梯的先登部隊,你真覺得可以守住那些佔點?”
晏墨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其實他也明白,在失去了井闌車後,商水軍士卒攀登關牆的速度,是根本比不上韓軍對關牆的支援速度的,這意味著關牆上的韓兵越來越多。
在這種情況下,關牆上的商水軍士卒後繼無力,最終只能眼睜睜看著己方的佔點被敵軍一個個拔除。
“若是強攻……”晏墨猶豫著說了半截,隨即暗自嘆了口氣。
因為他知道,眼前這位肅王殿下,是不會同意強攻的,畢竟這位殿下的用兵方式,從來都不會將麾下軍隊計程車卒當成無謂的消耗品。
正如有句俗話所說的,好鐵要用在刀刃上,對於這位肅王殿下而言,任何一名士卒,都要用在能體現價值的地方,哪怕是戰死,也要有價值地戰死。
因此縱觀這位肅王殿下統帥的戰事,從來都不會與敵軍作無謂的相互消耗,要麼就是依靠計略,要麼就是藉助武器的優勢。
果不其然,在聽到晏墨的話後,趙弘潤搖搖頭說道:“為了一座皮牢關損失一兩千士卒,本王勉強還可以接受,可若是因此損失五六千甚至更多計程車卒,本王不能接受……衛驕,吹號角,叫伍忌撤兵。”
“是!”
宗衛長衛驕點點頭,從懷中取出號角,將其吹響。
“嗚,嗚”
與激昂的代表進攻的號角聲不同,代表撤退的號角,顯得尤為低沉。
諸鄢陵軍將領們表情異樣地看著正在吹響號角的衛驕,心情尤其複雜。
其實在他們看來,正如晏墨所說的,儘管被韓軍燒燬了六座井闌車,但商水軍還是擁有一定的進攻能力,畢竟商水軍目前只對皮牢關展開兩波攻勢,投入的步兵不到兩千名,傷亡也僅寥寥數百人而已,仍有至少五千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