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魏武軍大將軍韶虎;但靳卻是韓王韓然的弟弟康公韓虎一系的將軍。
倘若韓王然英明神武,這固然沒有問題,可誰能想到,軍隊綜合實力堪稱中原第一的韓國,其君王卻是一個內向而懦弱的人;相比之下,這位韓國君王的叔伯兄弟們,侯韓武、康公韓虎、莊公韓庚,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隱隱有著攝政謀位的野心。
因此,別看韓國表面上看起來團結一致,可實際上,內部矛盾尤為激烈。
正因為彼此所屬的國內政治陣營不同,因此,暴鳶麾下的部將們對靳才會抱有敵意,對後者接二連三敗在魏將姜鄙以及魏公子姬潤手中,感到幸災樂禍。
但是作為討伐魏國的諸軍總帥,暴鳶自然不會因為偏見就輕視靳,事實上,若不是沒有可能,他其實很希望能將靳拉攏到韓王這邊,畢竟在暴鳶看來,康公韓虎的野心太大,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瞧準時機謀奪韓王的位置。
當然了,只要他暴鳶還活在世上,無論是康公韓虎還是其他人,就沒有可能以下克上,謀奪韓王的位置。
“靳……絕非善於之輩,魏將姜鄙也好,魏公子姬潤也罷,靳接二連三擺在此二人手中,這就意味著,姜鄙與姬潤皆非常人,必定是難以應付的強敵。”暴鳶慢條斯理地說道。
聽聞此言,在座的諸將也就不說話了,畢竟暴鳶都在替靳說話了,他們這個時候再出言譏諷靳,豈不是掃自家將軍的面子?
見在座的諸將安靜下來,暴鳶抖了抖手中的書信,沉聲說道:“靳在信中言道,他準備將魏公子姬潤誘入上黨腹地,希望我配合他行事,在泫氏夾擊魏軍……”
“魏公子潤會中計麼?”副將李邯皺眉問道。
暴鳶伸手摸了摸鬍鬚,輕笑著說道:“不試試如何曉得呢?”
說罷,他轉頭對李邯說道:“李邯,即刻派人知會在高狼的華昌,令其收斂兵卒、閉城不出,若有魏軍大舉入境,除非對方攻打高狼,否則,不得對魏軍用兵!……對了,叫他派些斥騎尾隨魏軍,不可驚動魏兵。”
“遵命!”副將李邯抱拳應道。
如此過了兩三日,也就是十月十一日的時候,暴鳶收到訊息,確認魏公子姬潤的十萬大軍路經高狼,折道往北前往泫氏縣。
在得知這個訊息後,暴鳶激動地大吼一聲:“好!”
也難怪他如此激動,要知道,從北到南,長子、泫氏、高狼三地,乃是一片盆地,東邊是發鴆山、東側有羊頭山,而如今魏軍踏入了這個天然的陷阱,只要他暴鳶派兵在高狼築建防禦,截斷魏軍的退路,縱使那位魏公子姬潤麾下有十萬大軍,也絕逃不出這片盆地。
待等到十月十三日,魏公子姬潤麾下十萬大軍有大半抵達了泫氏。
聽聞這個訊息後,暴鳶麾下部將林信詢問道:“將軍,是否即刻出兵?”
其實這個時候,趙弘潤已經收到了關於南梁王趙元佐在天門關戰敗的訊息,但是他在沉思熟慮之後,並沒有立即從泫氏縣撤兵,這就給了韓將暴鳶錯誤的判斷:魏公子姬潤,還未得知南梁王趙元佐在天門關戰敗的訊息。
因為在暴鳶看來,倘若魏公子姬潤得知了這件事,那麼,後者肯定會火速撤兵。
而眼下,既然魏軍還在籌劃著攻打泫氏,這就說明,對方還不清楚這件事。
這也就給了暴鳶充分準備的時間。
正如趙弘潤所猜測的那樣,暴鳶的野心非常大,企圖一口吞掉他十萬魏軍。
這不,面對著部將們提出的是否即刻出兵的詢問,暴鳶搖搖頭說道:“不,再等等,我軍的準備還不充分。……看樣子,那魏公子姬潤,多半還未察覺到天門關外魏軍的戰敗,呵呵,極好極好。……叫諸軍莫要輕舉妄動,上天將十萬魏軍送到咱們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