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各地方縣令紛紛上奏郡治,再由郡治上表朝廷。
當然,這些地方的變故,此時的趙弘潤並未得知,仍然在禁足懲戒期限內的他,正呆在他肅王府的書房裡,思忖著苑陵侯府家令酆貫之死的幕後主謀。
不得不說,關於這個幕後主謀,近幾日來趙弘潤懷疑這、懷疑那,陸陸續續找出了好些名疑似幕後主謀的人。
他頭一個想到的,自然是慶王弘信,但這個念頭僅僅只是在他腦中一轉,就被他否決了。
原因很簡單,因為當時在慶王府的那場筵席上,趙弘潤拉攏成陵王趙、安平侯趙郯等人,卻將苑陵侯酆叔等人推到準備打壓的對立面。
在這種情況下,苑陵侯酆叔等人只有一條出路,那就是堅定地站在慶王弘信那邊。
換而言之,慶王弘信根本不需要用這種伎倆在取得苑陵侯酆叔等人的支援,這種伎倆對這位慶王而言,只是畫蛇添足,甚至於,一旦事蹟敗露,很有可能使本來就是局勢不妙的慶王弘信變成眾矢之的。
第二個懷疑的物件,是襄王弘。
對於這位三皇兄,說實話趙弘潤不是很看得透。
但是仔細想想,趙弘潤並不認為這位三皇兄有這麼做的動機。
要知道,襄王弘與他趙弘潤並沒有本質上的利害衝突,並且以這位三皇兄的性格,也不可能會為了慶王弘信而這般不顧一切陷害了他趙弘潤,增強了國內貴族對慶王弘信的支援,趙弘能從中得到什麼?
冒著天大的風險,就是為了給慶王弘信做嫁衣,全心全意將後者送上魏國君王的寶座?
襄王弘高尚到這種地步?
根本不切實際!
倘若襄王弘果真有這種覺悟的話,當初雍王弘譽與他關係也不錯,他沒必要棄雍王而投慶王。
至於雍王,也不可能。
要知道,在河東四令這件事上,雍王弘譽可是堅定地拒絕了國內貴族的要求,這才使得那些貴族改投慶王。
這足以證明,雍王弘譽並不希望與趙弘潤鬧僵。
既然如此,雍王弘譽就更不會做出陷害趙弘潤的事,畢竟酆貫這件事,性質可要比河東四令那樁事惡劣地多。
而在排除了慶王弘信、襄王弘、雍王弘譽這三位王兄的情況下,趙弘潤也曾一度懷疑原東宮太子趙弘禮。
不過仔細想了想,趙弘潤再次否決了自己的猜測。
原因很簡單,因為長皇子趙弘禮目前就只保留了駱一位心腹幕僚,而駱是光明磊落的君子,他的計策一向是王道陽謀,似這種陰謀詭計,不是駱的風格。
那麼,會是誰呢?
趙弘潤皺著眉頭想了很久,陸陸續續又排除了許多有嫌疑的人。
上將軍府府正晁立棟?不對,這廝蠢的很,哪能想得出如此高明的死間計。……老東西趙泰汝?不對,這個老東西老奸巨猾,他懂得規矩,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我……
想來想去,趙弘潤還是想不出一個結果。
而就在趙弘潤心煩意亂之際,宗衛呂牧邁步走入了書房,抱拳稟道:“殿下,拱衛司的人了。”
“拱衛司?”趙弘潤愣了一下,著實感覺有些意外。
因為,拱衛司全稱是垂拱殿御庭衛司署,是魏天子近兩年秘密組建的衛署,雖掛名在內侍監名下,但整個魏國能調動這支衛士的就只有兩個人除魏天子外,就只有魏天子的心腹大太監童憲。
從某種意義上說,魏天子對拱衛司的信任,還要在內侍監之上。
“請!”趙弘潤點頭說道。
呂牧抱拳而退,片刻後,領著一位甲冑光鮮的男人走了進來。
趙弘潤認得此人,此人是垂拱殿御庭衛右指揮使童信,同時也是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