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分擔外界對兵鑄局、對殿下的眼紅,權衡利弊,這反而是有利的,何況,兵鑄局事實上也負擔不起全**隊的裝備鑄造。”
趙弘潤微微點了點頭,認可介子鴟這番說話。
想當初,魏國的精銳軍隊只有駐軍六營的那八萬人,因此,兵鑄局只要飽負荷運作,自然能夠負擔得起這八萬軍隊每兩年更替一次武器裝備的任務。
可如今呢?魏國有多達四十萬的常備軍,想要兵鑄局這一個司署負擔這四十萬軍隊每兩年更替一次武器裝備的任務,就算兵鑄局得到了冶造局的技術支援,也辦不到。
因此,分一些軍備訂單出去,對趙弘潤並沒有什麼影響,反而能減少外人對他的眼紅,至少看起來不再是那樣顯眼。
問題在於,慶王弘信是否僅僅滿足於得到一個兵造局,他的下一步,會不會對冶造局下手,這才是趙弘潤在深思的問題。
倘若慶王弘信僅僅滿足於一個兵造局,樂意沿用已經被冶造局與兵鑄局淘汰的舊冶造技術鑄造軍備,那趙弘潤對此毫無意見。
可這是不可能的,慶王弘信遲早會對冶造局下手,這正是介子鴟建議趙弘潤必須有所還擊的原因。
所謂的必須有所還擊,指的就是一定程度警告慶王弘信:你搬個兵造局出來自己玩,我沒意見,但你的手不允許伸到冶造局,這是底線!
“原來如此。”衛驕恍然大悟,隨即對趙弘潤說道:“殿下,是否需要派人去冶造局叮囑一下?”
“那倒不必。”趙弘潤搖了搖頭。
在他看來,雖然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但前兩日,既然冶造總署署長王甫已表達了唯肅王殿下馬首是瞻的心跡,不太可能會被慶王弘信收買,若是貿然增派眼線,反而不好。
“唉,本來還打算去工部走走,拜託一下秦國工匠的那樁事,這下暫時也泡湯了。”趙弘潤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聽了這話,介子鴟心中微動。
出於私心,他當然希望眼前這位肅王殿下,在最近幾日裡,到工部啊、禮部啊這些官署走走,加大肅王意圖爭位那則謠言的可信度,但在經過魏天子的敲打後,介子鴟卻不敢如此提議了。
平心而論,介子鴟並未想過強加念頭給趙弘潤,用軟逼迫的方式讓趙弘潤上位這不是一個家臣該做的。
因此,最終還是要看趙弘潤本人的意見,倘若這位殿下打定主意死也不爭大位,那介子鴟就只能認命,乖乖在肅王府當一輩子門客,以此報答這位肅王殿下當初的恩情。
但是,在這條底線之上,有些事介子鴟自認為還是能夠操作一下,比如,透過慶王弘信的打壓,讓肅王趙弘潤被動參與到爭奪王位的這件事當中,但遺憾的是,他已被魏天子警告過了。
懷著惋惜的心情,介子鴟言不由衷地說道:“正好這幾日謠言遍傳,在下以為,殿下還是在王府裡歇息幾日,暫時莫要拋頭露面,靜待謠言消散。”
“唔。”趙弘潤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伸著懶腰說道:“正好,本王也趁這段時間好好歇歇……”
剛說到這,他頓時就苦笑了起來。
哪有什麼閒工夫偷懶啊,家裡的事還等著他回去處理呢。
在秦少君與羋姜二女中選擇一人作為肅王妃,這個命題這可比什麼爭位的謠言更加令他感到頭疼。
待馬車緩緩在肅王府的府門前停下後,趙弘潤轉頭對衛驕說道:“衛驕,你派人跑一趟驛館,將……將秦少君請來,就說本王今日在王府設家宴,請她赴宴。”
由於對外的身份秦國儲君,因此秦少君贏瓔這幾日與武信侯公孫起、長信侯王戩、陽泉君贏等秦將一同住在城內的驛館,除了避嫌以外,主要還是出於矜持畢竟,雖然在秦國趙弘潤與贏瓔已經透過某種方式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