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貴族,反而致力於維持楚東、楚西兩者的平衡,鼓動兩者皆將精力放在發展楚國自身這方面,這讓趙弘潤大跌眼鏡。
在他印象中,城君熊拓可不是為了顧全大局而委曲求全的人啊!
“……最關鍵的,還是在於熊拓身上。當初兒臣真沒想到,似那種好鬥好狠的傢伙,在入主楚東、成為楚國的王儲之後,居然逐漸改變了暴戾……”趙弘潤感慨地補充道。
“因為他有了擔當。”
魏天子笑眯眯地看著眼前這個兒子,心下暗暗竊笑:你光說別人,你自己與當年相比,不也是判若兩人麼?
曾幾何時在魏天子眼中,眼前這個兒子豈止是頑劣不堪足以形容?可如今呢?這個劣子也已經變得如此可靠。卻不知,此子是否還記得他曾經那願當紈絝閒王的志向。
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趙弘潤微皺著眉頭說道:“父皇,感覺你這會兒心中在想什麼很惡意的事啊。”
……這都能猜到?
“怎麼可能?”魏天子面色一板,咳嗽一聲後正色說道:“總而言之,接下來就看熊拓是否能耐得住寂寞。”
“兒臣明白。”趙弘潤點了點頭。
魏天子趙元耐住寂寞,埋頭沉浸於發展魏國長達二十年,這才給接班的趙弘潤打了堅實的基礎,而倘若楚城君熊拓也能耐得住寂寞,那麼,二十年之後,楚國很有可能會逐漸令中原感到驚懼,就如眼下的魏國一樣。
最終,當趙弘潤詢問他父皇,是否要跟楚國結盟時,魏天子趙元目不轉睛地看著兒子,半響後這才沒好氣地說道:“你方才不就是在權衡利弊麼?這話都讓你給說完了,朕還有什麼好說的?日後這種事,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了。”
不可否認,魏天子確實有些感動於兒子在大事上還記得與他商量,可尷尬的是,這個兒子的決定每每都很明智,他實在是說不出什麼有建設性的提議說實話,作為老子,他感覺很沒面子。
喜怒無常,看樣子是進入更年期了……
懷揣著對他父皇的惡意揣測,趙弘潤一臉莫名其妙地離開了。
看著兒子離去時的背影,魏天子忍不住又長嘆一聲:“朕……真的是老了。”
大太監童憲從始至終在旁觀瞧,此時笑著勸說道:“老奴以為,陛下如今為太子殿下感到驕傲……這就足夠了。”
看了眼童憲,魏天子惆悵地點了點頭:有這樣出色的兒子,確實是足慰平生。
或許這就是天下許多父親的通病:當他們發現兒子逐漸超越自己時,一方面為兒子感到自豪,而另一方面,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當日,從甘露殿返回東宮後,趙弘潤便將禮部尚書杜宥請到了東宮。
聽聞召見,禮部尚書杜宥急匆匆地趕到了長青殿的側殿。
他知道,雖然這位太子殿下平日裡將國事丟給他們垂拱殿內朝,但每每召見他們時,必定是有什麼大事,再聯想到前兩日他禮部的左侍郎朱瑾曾上奏建議與楚國結盟,杜宥大概也就猜到了幾分。
果不其然,待等他來到長青殿的側殿時,已在側殿等待了許久的趙弘潤,果然對他說起了此事:“杜大人,本王要求禮部派一名使者前往楚國,待我大魏的軍隊戰勝齊軍之後,設法求見城君熊拓,促使魏楚結盟……”
聽聞此言,杜宥毫無意外之色,在點點頭後詢問道:“臣領命。……我禮部有幹才唐沮,足以擔此重任,卻不知此番談判,我大魏可以給楚國許諾什麼,還請太子殿下示下。”
他口中的許諾,說白了就是給楚國什麼好處,讓楚國在這個時候選擇站在他魏國這邊。
畢竟這次楚國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看著韓國、齊國、魏國三個國家打成一片。
趙弘潤想了想,說道:“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