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虛弱。
“燕縐將軍。”
韓王然伸手拍了拍床沿,示意燕縐在床榻旁坐下,同時,又用眼神示意馬括將殿門關上。
“先不說寡人的事,鉅鹿那邊局勢如何?”韓然先問道。
燕縐聞言神色一黯,愧疚地說道:“有負大王託付,前線至今毫無進展。……無論是邯鄲的趙疆,還是肥城的龐煥,他二人皆只守不攻,任憑我軍百般挑釁,亦不為所動。由此可見,魏國是鐵了心要進攻齊國了……”
韓王然微微點了點頭,又問道:“齊國那邊的局勢如何?”
“此事末將也曾關注。”燕縐頓了頓講述道:“八月的時候,魏武軍攻陷了東郡無鹽,此後,魏將韶虎繼續揮軍向東,在末將前來薊城之時,魏軍已推進到了泰山西……”
聽聞此言,韓王然不禁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問道:“齊國難道就任由魏軍步步推進?”
“那倒不是。”燕縐搖了搖頭,解釋道:“據末將所知,齊國的田耽,早就被調到了泰山一帶,據末將猜測,齊國多半是決定放棄無險可守的東郡,準備死守泰山。”
“這倒也不失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韓王然微微點了點頭。
他在得知齊國將田耽調到了泰山一帶後,心中對齊國的擔憂,就稍稍減輕了不少,畢竟田耽亦是天下聞名的將才,雖然稱不上舉世無雙,但是想要擊敗此人,也不是那麼容易至少,楚國的上將項末就沒有辦到。
另外仔細想想,齊國的田耽,好似也從未被人擊敗過,唯一的例外,也只是他曾在戰略上被魏王趙潤戲耍過趙潤曾假意與田耽兩軍對壘,結果最後卻悄無聲息地率軍溜走襲擊了韓國的腹地,據說田耽差點因此氣得吐血。
但即便如此,魏王趙潤還是沒有在戰場上正面擊敗田耽,由此可見,田耽亦稱得上是當世屈指可數的名將,就憑他正面抗衡魏王趙潤而不曾落敗。
似這等名將守在泰山,相信暫時可以阻擋魏將韶虎的魏武軍,至少後者不可能那麼輕鬆就攻破泰山。
可話說回來,面對來自魏國方向的進攻,泰山,恐怕也是齊國最後的關隘防線了,倘若被魏軍攻破泰山,那麼,魏軍就能毫無阻礙地攻入一馬平川的北海郡,兵臨齊國王都臨淄城下。
所以,即便田耽被調到了泰山,但對於韓齊楚三國同盟而言,局勢亦不見樂觀。
“好了,鉅鹿的事也好,齊國的事也罷,暫且都放下,此番寡人命你悄然回都,是由一件要事要囑咐你。”韓王然說道。
聽聞此言,燕縐面色一正,連忙說道:“請大王示下。”
韓王然擺擺手,示意燕縐不必如此拘束,隨即,他低聲說道:“前一陣子,寡人命趙卓前往魏國,本意是挑釁魏王趙潤,使他一怒之下攻打我大韓,可惜趙潤不曾上當,反而在後者面前暴露了寡人的心虛。但錯有錯著,寡人亦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趙潤一直在等寡人被繁重的國務拖累而故。”
“……”馬括與燕縐面面相覷。
說實話,他們是無法理解韓王然與魏王趙潤之間那複雜的關係:既是情投意合的知己,卻又恨不得對方早點死。
“呵,此事無關緊要,不過正因為這件事,寡人想到了一個主意,或可引誘魏國棄齊國而攻打我大韓,不過,需要燕縐你來配合。”韓王然微笑著說道。
燕縐點點頭說道:“請大王示下。”
只見韓王然摸了摸下頜,微笑著說道:“既然趙潤希望寡人亡故,那寡人就如他所願……”
“大王的意思是詐死?”
燕縐微微一愣,皺著眉頭思考著利弊。
不得不說,韓王然用詐死來引誘魏國,這可是一柄雙刃劍,一個不好,就會使國內出現大亂。